忙了一個時辰,總算把重陽的傷勢穩定了下來。
元陌守在門口,見南枝出來了,急忙迎過來。
“累壞了吧?”
三小隻也匆忙圍上來。
“嫂嫂!重陽哥哥怎麼樣了?”
“嗯,他沒事了……休息幾天就好。”
元夕蹙著小眉頭,抓著南枝的手。
“嫂子,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訴南大哥?”
他怕重陽和正朔被罰。
南枝卻搖了搖頭。
“瞞不住的。”
果然,第二日南柯知道後,很是生氣。
罰正朔在院子裡紮馬步一整日。
直到雙腿軟到跪在地上,方才放他回去。
他想把他們帶回軍營,奈何兩小隻哭求。
“南大哥,這件事真的不怪重陽和正朔!是那個人壞,重陽沒想殺他的……”
南柯卻並非因此動怒。
“軍令如山,不管因為什麼,他們到底是違反了約束和指令。”
“可是南大哥已經罰他們了啊!他們都知道錯了……”
南枝也求情道:
“重陽的傷,確實不適合奔波。”
南柯隻好作罷。
“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兩小隻這才鬆了口氣。
“南大哥放心,我會看著他們的!”
“嗯,不說他們了,這幾日你們練功如何?可有偷懶?”
“沒有!不信我給南大哥打一套拳看看!”
南柯帶著兩小隻出去練功。
宮中來人傳旨,宣南枝入宮看診。
南枝吸了一口氣,入京已有數月。
她還以為太後都把這茬給忘了呢!
還是收拾了一下,囑咐丫鬟金巧照顧好家裡。
帶著銀巧入了宮。
大哥不放心,本想跟她一起,被她拒絕了。
依著書中描寫,進了宮一路低首,並不亂看。
直至為太後診過脈,她都沒看到老太後的臉。
隔著紗簾,老太後咳了咳,聲音蒼老。
“丫頭,禦醫無能,都不肯與哀家說實話。
你給哀家交個底兒,哀家這病……是不是沒治了?”
南枝本想聽大哥的,話說三分滿。
但看到病人心態這般悲觀,她還是胸有成竹地說:
“太後放心,您這病,我能治!”
不過就是些雜七雜八的老年病。
手到擒來。
卻叫滿宮苑的嬤嬤們都吸了一口涼氣。
這丫頭……
膽子也太大了。
太醫院都不敢說此大話,她卻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老太後也笑笑,搖搖頭。
“丫頭,哀家知道,你就是在哄哀家……咳咳……”
南枝笑了。
“太後不必憂心,隻要您嚴格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不出一個月,您定能健步如飛,年輕十歲!”
一個月,都保守了。
七日!
靈泉水滋養七日。
老太後騎馬射箭都不成問題!
“哦?說來聽聽……”
老太後來了興致。
在貼身嬤嬤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隻見南枝洋洋灑灑,寫下一張調養方子,交給嬤嬤。
老太後拿到藥方,自上至下掃了一遍。
並未看出有何稀奇。
略有失落。
南枝察覺到,起身行禮。
“啟稟太後,這方子就是尋常的滋補方子,區彆在藥材和藥引上。”
“哦?要什麼藥引?”
南枝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就是這藥引,調養好了三殿下的身體,晚間,臣婦自會將藥材和藥引送進宮來。”
“嗬嗬嗬……好啊,哀家派人去取?”
“太後不必操勞,三殿下自會為您安排。”
南枝知道。
若非太後有意照看,冷宮中出生的燕承煜,根本活不到爭皇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