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乾坤袋,法寶,乾坤袋裡的丹藥和靈石,都在業火中燃燒。
靈氣蒸騰,將夜空照亮。
凰女在靈氣中快速恢複實力,氣息越來越濃厚,元嬰化神,已經是迫在眉睫。一般人不能在城中渡劫,但她除外,她不光能渡劫,還能去最好的地方渡劫——在那渡劫,萬一力有不逮,還能借城中陣法防禦,保全性命。
這便是有個大門派身份的好處。
感受到凰女身上的劫氣,鳳侍引路,帶凰女去渡劫。
蘇元青沒有跟過去,而是把白虎宮的幾個家夥燒完,等著撿燒不破的法寶。
像五明大師手珠那樣的法寶,這裡當然沒有,但不代表它們不能在業火中存在。畢竟,大多數法寶隻是死物,沒有任何靈性,它們和頑石一樣,不受業火侵擾。
蘇元青的那把劍裡麵,之前有兩塊骨頭,也算是有靈之物。
很多人煉製法寶,也都喜歡在裡麵放置星落神落的骨,也算有些靈。
那樣的法寶並不算真正的靈寶,卻是有靈之物,在業火之中劈裡啪啦一陣,就要破損。隻有真正的沒有靈性的東西,並且沒有沾染太多殺戮的,煉器用的材料也純淨無瑕的,才有可能留存。這樣的法寶,在三人身上竟然有那麼幾件。
業火熄滅,留存下來的有兩座煉丹用的寶鼎,一把琴,一麵鏡子,一根繩索,一根腰帶,和一卷記錄著一群女子在外遊玩的畫卷。
他不禁吐槽“真夠無聊的,煉畫卷為法寶。”
“施主。”渡業寺的明義忽然說,“那幅畫記載的約麼是兩千年前的一件事。”
蘇元青身上業火熄滅,在上麵也沒啥事,收起那幾件法寶,拿著那幅畫下來。見眾人紛紛後退,唯恐被波及,他便不冒昧靠近,隻是展示那畫卷說,“這就更奇怪了,兩千年前的一件事,怎麼會記錄到今天?”
明義說“因為那畫上之人,乃是當時最天才的幾個年輕女子,在那一日儘數慘死。死在當時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幽靈客棧手裡。當時有一個人,癡情於那幾個女子中的一個,親眼見到這一幕,一念成魔,此後以覆滅幽靈客棧為己任。”
有一個道士說“大師說的是鬼見愁高飛,與幽靈客棧同歸於儘的故事。”
“不錯。”明義點點頭,“但高飛施主覆滅幽靈客棧之後,並未死去,他厭惡幽靈客棧,也厭惡自己那雙血腥的手,殺儘仇敵,便自焚而亡。最後他身上留下的,就是這麼一幅畫。無塵施主的這一幅畫,應該是拓本。貧僧聽說,真正的那幅畫裡藏著一道執念,一直重現當年的慘劇,若有人能夠附身於那一念,用其手中之劍解開那場殺戮,便能得到高飛施主積累一生的劍意。可惜,一直以來無人能解。”
正說著,凰女已經渡劫完畢,走了過來,說“我在書上看過,在一千多年前,這種畫卷的遊戲流行一時。多是門中長輩為了考驗弟子,製造一些謎題,能夠解開,便能夠得到一些好處。不過少有人用這樣的畫為謎題。”
她補充了這幅畫的源頭。
蘇元青聽得津津有味,說“這麼說這裡也有好處。”
明義接著凰女的話說“雖然用這做謎題的人很少,但是也有一些執著於高飛施主劍意的人,模仿製造一些東西。”
凰女說“模仿的,都略顯死板。”
蘇元青說“先彆說那些,說說這畫的遊戲怎麼玩?”
凰女說“隻需用神識滲透即可看清。”解釋完,她繼續說下去,“這東西這些年沒人煉製,一般比較容易破解的,當時就被破解,不會流傳下來。能夠流傳下來的,要麼是埋藏在地下,要麼是很難破解的東西。”
明義說“此物方才引動的業火頗為驚人,應是高人流傳下來的難題。以此為題,又製造出難以破解的謎題,想來在那條路上走得很深。”
凰女搖搖頭,說“後人設置謎題,是為了有人解開它,所以即使困難,都有答案。可最初的那道題,或許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