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李二是早上來的,人是中午走的。
他那敞開的馬車根本裝不下太多,估摸著想要將山莊裡的存貨賣掉,最少也要跑個七八趟,加上如今年代辦事的效率和信息傳達時間,算下來前後大概又需要一個月才能全部賣掉。
也罷,今後自己的收入就算是穩定了,還不需要自己動手,在山莊裡種種藥,外出的事情交給李二,收錢就行,其他事情與她無關。
到時候自己需要什麼也可以之前給錢李二,讓他替自己買來,免費的幫手,不要白不要,就算對方有心眼,也騙不了自己什麼。
靠近月尾的時候,有天李幼白起床,掀開被子就看到胯下紅呼呼的一片,差點沒將她嚇死,理清楚狀況趕緊調了碗藥汁喝下。
隨後坐在後院裡看著藥園鬱鬱寡歡,曬著太陽,毫無心情通讀醫書,整個人仿佛老了好幾十歲。
“我的男人生活一去不回了”略顯憂鬱的少女仰天歎息一聲。
冬季過後,春意漸漸襲來,一晚小風細雨,隔天而望,萬乾山上蕩漾出綠霧,幾聲鳴鶯,昨夜的雨點在風裡從枝頭灑落,微風如酥,花紅似火。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四月初,無要事發生。
李幼白借著天書慢慢種著紅米,與李二照常往來,賺到的銀錢與賣藥方相比,簡直天差地彆,交談中李幼白教給李二許多藥理知識,他聽得異常認真。
教學這類事情向來有教書先生與學生,師傅與弟子,平日交友往來,哪有如此直白將本門技藝傳授他人。
李二在認識李幼白之後駕車送貨時也向彆人打聽過,鏡湖山莊,藥家過往,得知是醫學大家以後,在與李幼白交流,不由自主將身份放低。
自古以來,無論何門何派,地位身份總是要比他們這些無名的貧農百姓高上一等,這便是世家,哪怕藥家在彆人看來已經日落西山。
至於李二,說起話來多數是些縣城或江湖武林趣聞,他發現李姑娘愛聽這些,不過最近一個月安平縣倒是有莊奇事。
說那承德藥房主家發明了一種藥,專門賣給縣城裡的達官顯貴,連城裡都有許多老爺與公子都慕名而來,突然間風靡方圓百裡,賺得盆滿缽滿。
當被人問起承德藥房主家不肯不透露任何信息,讓人好奇,一時間,將那安平縣成所有藥鋪生意都搶去了。
李幼白聽後默不作聲,仔細看的話,能發現她臉上有些許古怪之色,隻不過,李二不好直接盯著人家姑娘看。
賣了一月紅米,李幼白慢慢將藥材換成其他種類。
古時候人的行動範圍有限,每個貨商之間也有熟識,不好讓李二一直販賣紅米,避免讓人起疑來一探究竟,鏡湖山莊小小的莊子,可不是公共場地,她不歡迎來觀賞打探的人。
轉而換成其他成效差不多的藥材,方便進入尋常百姓家,走量不走價,藥鋪製定多少價格,那就不是她李幼白的事了,無能力者獨善其身。
時節向著盛夏而去,四月中,最近天氣完全放晴。
李幼白將以前淋濕的柴火拿出來放在院落裡一字擺開,還將衣櫃中的舊衣服,被褥,鞋子等布料衣物取出拿出來晾曬,打開門窗,接受太陽的洗禮。
春雨來臨之際,水汽濃重,到得如今好不容易放晴。
李幼白慢慢適應這種生活,擼起袖子露出小巧白嫩的手臂在院落裡忙活,時常還要提著裙擺,避免拖到地了,洗衣服對她來說是很麻煩的事。
古人一件衣服和大衣似的,很難洗,更彆說雨季,所以,穿著整潔的人非常少見,唯有高門大戶才能做到。
正當李幼白將衣服剛剛晾好時,院門不知道被誰拍得搖搖晃晃,聽聲音力度,不是李二葉不是陳叔,起碼是個成年男子。
李幼白的小心臟一下子快速跳動起來,回房取了把剪子藏在衣袖裡,隨後前去開門。
木門剛打開一條縫就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兩個彪形大漢,穿著還算體麵,身上衣料可不是窮苦百姓穿得起的。
隻不過,兩人身上多有兵器所造成的外傷,一眼看去,難以掩蓋兩人的狼狽之色
其中一人還算精神,另一人被同伴攙扶,臉色煞白,雙腿打抖顯然在強撐著身子,較為精神那人語氣發急,開口就問“聽說鏡湖山莊李湘鶴李神醫醫術高超,我兄弟身受重傷,可請她出手相助?”
此人說話還算客氣,李幼白稍稍放下心,道“家師已仙逝,我是她唯一弟子。”
大漢上下打量眼前姑娘,濃眉一皺,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女娃娃,不過皎容端麗與淩厲的眼神很是不相容,剩下與普通貴家小姐沒什麼兩樣。
李湘鶴的名聲他是聽過,不過要將自己兄弟交給眼前這女娃,他打心眼裡難以接受。
自穿越那天去牛首村以後,李幼白已經許久沒有出手了,天書金字上限止步不前,好不容易見到前來尋求幫助的病患她自然不想放棄,不過彆人的眼神讓她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