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階後邁過大門才看到人,有看門守衛和一坐在躺椅上的懶散老頭。“來者何人?”老頭嗓音嘶啞。
“萬乾山鏡湖山莊李幼白,前來學武。”李幼白恭敬道。
老頭動了動身子,多看李幼白幾眼,說:“原來是藥家門人,十幾年前你師傅給我看過一次病,真快啊,十幾年一晃就過去了...李神醫近來身體如何?”
李幼白低頭,言語悲切,“師傅幾個月前已經仙逝了...”
“神醫竟比我這老頭先走一步,當真是可惜了。”老頭那須發皆白的老臉上稍顯震驚,隨後滿是惋惜,擺手說:“進去吧,一直往裡走...”
“謝老先生。”李幼白道謝後才側身進去。
每個人得知李湘鶴故去的消息都差不多表情,要是師傅還在,如今應該是才二十九歲。
麵容不老,被江湖人稱為醫聖,不清楚年齡的人看著也不過二十多歲,年紀輕輕病死確實很可惜。
鍛劍坊很大,李幼白聽著老頭的話進門後一直往前往裡走,路過好幾個門堂。
兩側能看到各式各樣的武師和習武者,多為年輕漢子,光著膀子,肌肉明顯,看得李幼白有點眼熱,上輩子他跑去健身,沒頂住勞累,最終甘願成為細狗。
當然也有孩童,像這類人多數都是光棍,無視韓國征兵律令意圖行走江湖。
往裡行走數十步,應該是打基礎的,入眼全部都在站樁,舞劍的弟子似乎要正式入門後才能學習...
走到儘頭後有個小院,小院有扇木門,一名侍女端正站於門前,見到李幼白前來,確認道:“姑娘可是前來學武?”
“正是。”
“五兩銀子教學武藝,十兩銀子拜師。”侍女說著將藏於身後的端盤舉在李幼白麵前。
“...”
李幼白無語加震驚,還沒學就要交錢了,思慮片刻,拿出五兩銀子放在端盤上,她隻要學習武藝就行,拜師大可不必,而且說到拜師,她隻認李湘鶴一個師傅。
交過錢,侍女帶李幼白進門,走的時候侍女開口說:“無論學不學得成,我們鍛劍坊都是不會退錢的,望周知。”
鍛劍坊經營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反正隻要交錢了,那就不會退還,管你什麼理由,而其中最多的還是以學不成為借口退錢,實在是太低端,偏偏這樣的人最多。
見李幼白是個小姑娘,侍女善意的和她多說了幾句鍛劍坊的規矩。
小院木門後還有個庭院,裡麵有棵梅花樹,枯萎的花落在青磚上無人打理。
旁邊有石桌石椅,往前麵房屋看去,灰簷下,門口前,一藍衣女子靠在太師椅上,翹著腿,一手看著話本,另一手拋擲把玩著一把短刀,寒光森森在女子指間不斷旋轉上下翻飛。
“白師姐,此人前來學武。”侍女躬身說道。
藍衣女子合上書,握住短刀塞入腿間刀鞘,上下觀察李幼白,點頭揮退侍女,隨後開口說:“我叫允白蝶,彆人都叫我白娘,你沒有拜師,也叫我白娘便好,鍛劍坊的規矩你可知曉了?”
“知曉。”
“那你想學點什麼?”
李幼白早已想好,張口就說:“想學些能夠保命的功夫,近段時間以來我正在開穴,彆人口傳授的口訣與我性彆並不相符,遇到難處無處能解,特此前來求學。”
允白蝶了然,“我乃一百零九穴斬鐵流七品宗師境武者,開穴口訣是其一,男女性彆卻離不開人之本身,受男女性彆影響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大,不知你哪裡聽到的說辭,不過,既然曾經有人與你說,那就應當那人本身走了彎路,萬不可全信。”
千人千話,牛鐵柱的實力在允白蝶麵前不夠看,所以允白蝶說的有道理,誰強就聽誰的。
可憐牛鐵柱半生修煉都在走錯路,李幼白內心唏噓,聽允白蝶如此說,那麼牛鐵柱傳授的口訣就要重新斟酌了。
“無論何種功夫,都繞不開基礎功法,女子力氣天生要比男子小,拳弱八成,腿軟三分,所以,女子習武最好先從腿開始。”
允白蝶說著朝太師椅示意了一下,道:“去那邊坐著把裙子撩起來,我看看你腿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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