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謝意無以言表。”
感謝的話李幼白聽得最多,初時行醫還聽聞病患貴恩答謝覺得頗為羞臊,等聽得多了,見得多了,心中便平靜如水在難起絲毫波瀾。
“皆是同僚,遇見不平事定當出手相助。”
李幼白說著違心的話,此事尚好解決,若發展成難以控製的事態,她也是會裝作看不見,這便是為人的難處。
明明不願意,可偏偏又不得不做某些事。
“我有一事想問,不知李神醫可否告知?”一個樣貌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醫恭敬詢問道。
“請講。”
“當日病患是我所治,我想問下神醫,我真的是用錯藥了麼?”那名女醫謹慎的提問道,還刻意壓低了嗓音,顯然,她對自己的醫術不夠自信。可能其他女醫都抱著同樣想法,神色緊張都在看著李幼白等待著回答。
昨天事後衙門刻意調查過罪證,和李幼白所說幾乎一模一樣,他們四處搜刮所謂的證據,而且都有來頭,哪怕最後沒有她們的事,可也側麵說明,她們是真的有可能下錯藥。
李幼白是沒想過她們會問這些的,畢竟大難不死之後就是杯弓蛇影好幾年,她還猜測幾人今後可能都不會行醫了,不過看這架勢,自己是猜錯了啊。
吃飯的手藝要是放棄,今後又拿什麼過活。
回想當日患者情況,李幼白細細說道:“是也不是,這些流民大多早已染上寒邪,不過是沒發作而已,病來如山倒,哪是一副藥就能相安無事的。”
“儘管難民營裡有粥水提供,但那吃不飽的,膳食對人體重要程度想必各位也知道,如此條件,病情惡化也難在各位意料當中,放心便是。”
女醫們聽後暗自鬆了口氣,同時對李幼白的敬佩更上一層樓,她們開藥時都未曾在乎過患者膳食與身體今後大概狀況走向,隻針對當下病情,她們仍有許多不足需要改進。
“感謝神醫解惑!”
李幼白與女醫們攀談一陣,直到後半夜女醫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得知明日她一早就要離開的消息倍感不舍,又多說了會話。
女人和男人相比總是不能那麼乾脆,昨夜江宋一杯酒,今夜眾人話衷腸,今後都兩難再見了。
送走她們,李幼白回房時一個武師對她道:“神醫,她們真的沒有開錯藥?”
隨行武師是看完事情經過的,李幼白是李幼白,女醫是女醫,她們又不是藥門傳人。
江湖中的武人對女性的看法輕重不同,眼下這人問詢隻不過是出於好奇,但他問出來,李幼白便知道他在懷疑女醫們是真的開錯藥了。
而方才自己肯定了她們用藥的方法,容易讓幾人今後行醫時出現更多差錯。
李幼白回頭望了眼女醫的房間,搖頭笑說:“你們不是醫者,不懂行醫用藥之術。古有對症下藥的說法,實際上什麼病用什麼藥沒有定死的規矩,隻要能治病,哪怕是毒藥都行。”
兩名武師麵麵相覷,沒有做聲,李幼白繼續解釋道:“就像你們習武的,能打死人就行,何必計較什麼功夫。”
兩名武者笑了,“原來如此。”
其實李幼白心底有很多話沒能講出來,女醫們的藥方是沒開錯,錯的是衙門,林家捐錢給官府,在由官府收購藥材實施救災。
要說林家捐有千兩,那李幼白猜測官府起碼吞了八成,成色如何無需多言,每一份劑量都偶有缺失,不隻是女醫,其他醫師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拿藥方去抓藥,劑量永遠不夠,也就她自己會在陳叔將藥材拿到後重新調配一次,此過程繁瑣還耗費精力,其他醫師多為吃口飯而已,哪會像她這般精細。
當然,這些東西是不能說出來的,怎能和朝廷官府作對,容易禍從口出。
朝廷視百姓如豬狗牛馬肆意驅使,肥了割肉,瘦了喂草,不能剝削百姓,地主老爺達官顯貴哪來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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