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說著操控長劍淩空而起,不僅能控製長劍滑出距離,還能控製長劍旋轉速度,難度非常小。
“不錯,果然是入門難度,這個招式應該能夠阻擋敵人正麵襲來的暗器,飛箭等等投擲物件。”
“第二招,肘劍式。”
此招可以配合第一招使用,需要靈活利用手關節來操控長劍,一劍離手,一劍在手,脫手劍術的奧妙應當就是此意。
李幼白單獨施展肘劍式很容易,配合第一招就有難度,試了兩次,差點砍到自己。
來回半刻鐘後找到精髓所在,手臂卻已經發酸發麻了,好在能夠掌握。
“這招像是收劍入鞘所用,我沒有劍鞘卻可以用來揮舞迷惑對手。”李幼白點評說。
脫手劍術包含幾十種收劍,運劍,出劍的手法,互相搭配之下更有成百上千種組合,精妙非凡。
江湖上基本沒人學的手法竟成了李幼白的掌上之寶,隻可惜自己身體嬌弱,練得兩次就手腳酸痛。
“看來要去武館購買滋補藥膏,否則這麼練下去自己身體受不了。”
李幼白想到又要解析武館秘製膏藥成分就一陣頭大,好比現代破解彆人源碼,真是麻煩。
“武功秘籍不但貴,還要買秘藥滋補身體,怪不得書生那麼多,感情是家中沒錢!”
...
秋去,冬來,雪落,萬裡銀裝素裹,宅院內鋪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已經是第三個冬天,也是來這的第三年了...
李幼白嫌棄房間點上火爐太悶,乾脆來到院中舞劍,回房後再複習一遍禦劍術。
院內石桌上擺著清酒,天冷,但舞劍之後喝下這酒就不冷了,反而熱得她雙頰微紅。
李幼白懷裡抱著劍,沒有鞘,劍身冰冷刺痛著她的手,恍如隔世,過往所有如夢如幻,又的的確確在她身邊發生著。
上輩子他在南方,起早貪黑送外賣,最冷的時候南方是下過雪的,卻沒有冰凍三尺那般誇張。
“姐姐,你在想什麼?”李三妹披著棉襖出來,肥大得像個粽子,肥嘟嘟的,惹人憐愛發笑。
李幼白飲下一口清酒,喉嚨滾燙,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雪中的李三妹,幾片零碎的冰花落在她肩頭發鬢。
忽而伸出手去摘掉她頭上的一片白雪,李三妹被姐姐的動作弄得小臉通紅,慌張道:“姐姐你...你在做什麼,是喝醉了嗎?”
姐姐明明不喜歡與人親近,卻總會做些容易令人害羞的舉動。
有時是抱她上床休息,有時是撫摸她的腦袋,或是害怕她著涼給她披上衣服。
明明都是女子,然而此等動作卻讓她有點不好意思,說不清楚,心中大抵上是懷著欣喜和高興。
明和同村友人在一起時都沒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李三妹細細打量了眼姐姐,黑色勁裝,長發高束,額前一縷青絲垂在側臉,隨風而動,英氣得緊,她提著長劍的模樣當真是難以讓人移開目光。
想到此處,她臉上立馬又一陣發燙。
李幼白習慣性抬手蓋在李三妹頭上,揉亂她的秀發,笑說道:“你又沒喝酒,怎的臉卻這麼紅。”
李三妹嘟起嘴搖著頭躲到一邊蹲下,似個圓球兒,雙手整理頭發,抱怨說,“姐姐又這樣,都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在想...”李幼白仰頭望著風雪,吐出一口白煙,搖頭笑道:“我在想家。”
“姐姐的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