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一會,李幼白一咬牙乾脆不再管了,光明正大當著允白蝶的麵脫光衣服然後邁腿步入木桶裡。
另一邊,看著李幼白一件件褪去衣物的允白蝶眼中並無異色。
李幼白在水裡舒服地撲騰了一下,見到允白蝶沒說話,她趴到木桶邊,說道:“你不覺得奇怪?”
允白蝶放下茶杯,笑說:“奇怪什麼,奇怪你穿這種奇怪的褻衣麼。”
她說著竟然用手勾起李幼白內衣的一角舉起來,繡著花簇的三角褲頓時暴露在兩人視線中,那麵料不錯很有彈性,允白蝶還拿在手裡扯了一下。
李幼白見狀耳根發紅,不過緊張的心還是放鬆了許多,道:“這種穿著舒服。”
“看出來了。”
允白蝶學著李幼白的樣子挑眉,她眉頭淡細,皮膚沒有貴家小姐細膩,行走江湖後飽經風霜,屬於極其耐看的類型,朱唇間若隱若現的笑意讓李幼白難以釋懷。
接近深夜,房裡油燈還在燃燒散出微弱光亮。
都洗過澡的兩人坐在床上,李幼白幫允白蝶擦拭著頭發上的水漬,一下一下來回慢慢拂動,半晌過後,兩人躺在一起誰也沒有合眼。
今天才剛睡飽,哪怕天已經很黑了一時半會也睡不著,李幼白盯著屋頂梁木,喃喃道:“白娘,你說這種平靜的日子我們能過多久?”
“可惜你我都不是普通人。”允白蝶歎息一聲。
隔日,馬隊再次收拾行李踏上路程,昨夜在酒樓安心休息了一晚,今日每個人精神都十分不錯,走的時候武師們還在聊著天。
昨夜他們打聽了一下追擊他們的蒙麵騎士來頭,得知是野匪後就見怪不怪了。
李幼白好奇詢問山匪有啥區彆,一名武師紅著脖子解釋說:“這匪有很多種,官府與山匪合作的匪就叫官匪,野匪則是朝廷商隊兩頭吃,做事不講規矩。”
另一名武師插話進來,道:“嘿,要我說,就這官匪最不是東西,人家野匪好歹直接將你結果了,死了反倒是好事,官匪則會讓你活著承擔損失,少不了落得家破人亡或者和他們同流合汙,最後仍是落得被出賣的下場。”
“就是就是,當官的有幾個好人?真正的好官都讓那些貪官吃掉了!”
李幼白騎著一匹白馬慢慢跟在馬隊最後,清洗過後換上一身嶄新的白色武袍,領口衣袖褲腿角上都刺著淺粉的桃花,煞是好看。
一眼過去活脫脫像某個名門正派裡的小師妹。
“白娘,你怎麼看?”
最近幾日相處下來共同曆經生死,兩人關係親密不少,聽到旁邊武師建政,李幼白忍不住騎著馬靠到允白蝶旁邊。
允白蝶笑笑,眼睛目視前方看著去路,緩緩道:“老一輩人說吃什麼補什麼,聖人提議吃苦耐勞,所以百姓吃苦永遠也成不了地主,豪紳,官吏。”
李幼白一怔,“那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