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這兩日身子不適,在府裡休養。”
司徒淵答道。
若不是司徒淵說起,蘇清晚還以為昭陽已經先行一步進宮了,沒想到是病了。等出宮之後得去昭陽院子裡走一趟,蘇清晚心想著。
“那明日本王去你淵王府看看皇妹妹。”
不知為何,蘇清晚總覺得,聽到昭陽玉體抱恙,宣王的臉上沒有看到擔憂,反而滿臉笑容。
宣王妃輕咳,朝宣王使眼色,宣王直接無視,而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蘇清晚,“七弟妹啊,冒昧問你一句,芳齡幾何?”
這怎麼又扯到自己的頭上了?蘇清晚更納悶了,她望向司徒淵,企圖讓司徒淵替她解困。
誰知司徒淵這貨波瀾不驚,仿佛習以為常,就這麼冷眼旁觀。
“回宣王殿下,清晚芳齡十七。”
蘇清晚在心裡為自己捏把汗,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得罪不起!既然司徒淵不幫她,那她隻能見機行事,好好對答宣王的話。
宣王舔了舔舌頭,一臉猥瑣樣,興奮在眸色中湧動,“十七年了,那一定是佳品!”
“司徒宣,你還要不要你這張皮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宣王妃肆無忌憚地當著眾人的麵捏著宣王的臉頰,宣王痛得嗷嗷叫,但司徒淵也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
真的早就習以為常了?宣王夫婦倆的相處方式讓蘇清晚目瞪口呆。
一個女子真的可以淩駕於男人之上?或者說,夫婦相處中,夫和婦能勢均力敵,平起平坐?
“本王隻是想問問七弟妹的女兒紅可曾喝完?”
此言一出,宣王妃手上的勁鬆了些許。宣王爺身邊隻有宣王妃,沒有彆的女人。他不貪圖女色,隻貪杯美酒。
雖貪圖美酒,但千杯不醉。
“酒,酒,酒!你就知道喝酒!再說了,那酒早在七弟新婚之夜喝完了,怎會還有剩餘的?”宣王妃手上的力道又回來了,宣王麵部扭曲,卻不敢吱聲。
自古,誰家誕下千金,便會在後院樹下埋下一壇酒,待女兒出嫁那日把酒挖出來,陪嫁到夫婿家,洞房花燭夜與夫婿共飲此酒。
宣王夫婦倆說到酒的事,司徒淵和蘇清晚對視一眼。眼神交集那一瞬間,他們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尷尬地立馬彆開眼睛看向彆處。
“七弟妹,你就跟本王交個底,那酒喝完了嗎?本王那七弟不擅飲酒,自是小酌一杯,應個景。”
宣王一副很了解司徒淵的樣子,司徒淵不是不擅長飲酒,隻是不愛飲酒罷了。
人各有喜好,就像宣王愛飲酒,宣王妃愛珠寶首飾,可司徒淵卻不知曉自己喜歡何物。
自小他的母妃,惠娘娘教導他,喜怒不形於色。若被人知曉你喜愛何物,那彆人就會傷害它。若被人知曉你憎恨何物,那彆人就會拿它來惡心甚至傷害你。
所以,他自小就沒有對任何事物,甚至於人,都不會表現出喜歡或厭惡。久而久之,司徒淵就不知曉何為喜愛。
蘇清晚聽了宣王的話,心涼了一截。看來宣王是喝定她的酒了,可是,那可是她的酒啊!她和夫婿的酒,她和她的夫婿都沒有飲,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開壇飲酒呢?
蘇清晚悄無聲息地靠近司徒淵,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乞求司徒淵。
“大皇兄,皇弟前些日得了幾壇佳釀,可比什麼勞資女兒紅好多了,如若大皇兄不嫌棄,明日來我府上飲上一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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