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劉全讓人把司徒淵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皇帝。
“什麼?逆子!這是要毀了兩國友好邦交嗎?”
皇帝被司徒淵的話氣得大發雷霆,禦書房,一片狼藉。
他已然命在旦夕,臨終前,皇帝想儘可能地為新皇,為晉安國的百姓穩固邊境,被司徒淵這麼一鬨,此事,他怕是做不成了!
“皇上息怒,是大蒙國的公主挑釁在前,她把我們淵王妃當街擄走了,此事,昊王妃可以做證。”
那侍衛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同皇帝說清楚,不然,司徒淵這罪怕是逃不掉了。
“什麼?她竟敢?”
一連串讓皇帝訝異的事,皇帝這心臟受不了了!這一個個,都把國家,把百姓當兒戲了?
皇帝就說嘛,司徒淵平常這麼理智,克製的人,怎會如此暴戾,不顧國與民,原來是這成靜不知死活,綁了蘇清晚!
“朕不是讓成靜住在他淵王府裡了嗎?怎的?相處來相處去,感情沒處出來,倒是處出了仇恨來了?”
沒人告訴皇帝,成靜沒住在淵王府。
“是,王爺讓人收拾西院讓公主住下,但被來看昭陽公主的成敘皇子帶回了驛館,說是女子未成婚,不得與男子同住,有毀成靜公主的名聲。”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話就是說得漂亮,護主之心溢於言表啊!
“竟有這樣的事?朕怎不知?”
皇帝看向了路公公,路公公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回話。
“你們一個個打著什麼主意當朕不知是嗎?”
淵王府的西院是什麼地方,當皇帝不知嗎?他又不是沒去過淵王府!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那地是能住人的嗎?他司徒淵怎不自己住?怎不讓蘇清晚住進去?
說到底就是為難人成靜!讓她知難而退。
“罷了,罷了!你們一個個替他瞞著朕,這事朕就當不知!”
既然此事已過,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
“回去轉告你們王爺,不許傷成靜公主分毫,否則,朕要了你們的王妃的命!她早就該死了!”
蘇清晚本該死,在她與司徒淵成婚之時就該死了,皇帝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司徒淵。
在兩國百姓和蘇清晚之間,毫無疑問的,皇帝選擇了百姓。
…
淵王府內,昭陽讓人把朱氏帶下去休息之後,便喚來了自己的乳母,“乳母,傳令下去,就說孫醫士已覓得良方,治好本公主的病了。”
“這?”
嬤嬤一臉不解,孫醫士不曾來過,公主怎就知他已覓得良方?再說了,公主這臉色還病懨懨的,怎麼就突然好了呢?
說出來,誰信?
“去啊!還杵在這乾嘛?”
見嬤嬤不動,昭陽怒了,眼下救人要緊,這病是裝不下去了,她得去驛館一趟,找成敘。
恐怕,也隻有成敘才能勸得住成靜了。
“好,老奴這就去!”
這是昭陽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這樣同嬤嬤說話,嬤嬤也知事態緊急,不便追問昭陽緣由,便走出去傳昭陽的話。
“翠竹,更衣!”
接著昭陽又喊來了翠竹替她穿戴整齊出門去了。
…
驛館門前,“本公主要見成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