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情非得已,誰敢拿劍指自己的主子?
要怪就怪蘇清月自己拎不清!若與王爺想到一塊去,安分守己地守在自己後宅那塊小天地,你看看,日後王爺成大事了,還能虧待得了她這個王妃嗎?
蘇清月就是拎不清!
旁人是這樣認為,這些侍衛這樣認為的,可隻有蘇清月知道,司徒楠不會給她這樣的待遇。
她這個王妃就是擺設,這日後該她的一切,都會給了蘇清晚,她的二姐姐。
她以為她會妒忌到發瘋,可看到蘇清晚發瘋似的想要掙紮那些侍衛朝她奔過來之時,什麼妒忌,什麼不甘,通通都沒有了,隻剩下心疼。
心疼蘇清晚,她何其無辜,她隻是想要求人救司徒淵,卻被司徒楠以愛的名義囚禁在這裡。
“王妃,莫要讓屬下為難!”
蘇清月好歹也是個主子,說真的,他們也不想動手。偏生蘇清月不識趣,非要逼他們動手,為了活命,他們也隻能被逼無奈拔劍相對了。
“四妹妹,不用管我,你快走!”
掙紮無效之後,蘇清晚就放棄了掙紮,改變了主意,讓蘇清月走。
蘇清月似乎沒有理解蘇清晚的意思,還和這些侍衛對峙。
“讓開!本王妃這不是在為難你,而是在命令你!”
她是主子,按理來說,這些人得聽從她的旨意辦事,這是他們的本分!這些人卻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果然,她還是人言輕微。
“如此,那屬下隻有得罪了!”
蘇清月還是不聽,侍衛還是寸步不讓,他們甚至想要按司徒楠的旨意辦事,對蘇清月動手。
“四妹妹,我求你了!你快走!”
在侍衛的劍將要刺向蘇清月之時,蘇清晚跪下了。她朝蘇清月跪拜。
此刻,蘇清月已然知曉蘇清晚在求她做什麼。
蘇清晚求蘇清月救司徒淵,還有蘇府。
“二姐姐你快起來,你這是在陷我於不義嗎?”
蘇清月受不起蘇清晚這大禮,若被不明就裡的人看了去,定是指責蘇清月目無尊長。
那些侍衛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蘇氏姐妹倆上演著姐妹情深的戲碼。
反正,司徒楠不在,反正,這院子裡,人手眾多,反正蘇清晚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不了,那就看看戲,解解悶。
“你若不走,我便不起!”
蘇清晚就是在逼迫著蘇清月去幫她搬救兵,救司徒淵。
今晨,司徒楠特意來陪蘇清晚用早膳,他跟蘇清晚說,他要進宮了。
他要進宮了!司徒楠要進宮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司徒楠要奪位了,要對司徒淵下手了!
蘇清晚被司徒楠囚禁於此,想出去通風報信都出不去!於是她就想到了蘇清月。
司徒楠似乎也知曉蘇清晚心中所想,便出言告訴她。
“彆白費力氣了,你出不去的!”
是的,她蘇清晚出不去他這重重侍衛把守的院落,搬不回救兵救司徒淵了。
“就算你出得去,請來救兵,也不見得比本王下手的速度快。”
是的,就算蘇清晚眼下是自由的,她去搬救兵,也不見得趕在司徒楠動手之前回來營救司徒淵。
“司徒楠,你若敢動司徒淵分毫,我恨你一輩子!”
口口聲聲說心悅於她,卻總是傷害她身邊的人!這就是對她好嗎?蘇清晚不覺得是這樣!
“恨?若不是本王費心費力從中周旋,司徒淵早就死在皇後手上了!”
若不是他司徒楠安排蕭玉瑤這枚棋子殺了司徒景,那皇宮還是掌控在皇後手中。不出意外,司徒景很快就登基,那司徒淵就是第一個被司徒景拉出來,殺了,殺雞給猴看。滿朝文武百官,若是有人不服司徒景稱王,司徒淵的下場會就是他們的下場!
“如今,司徒淵能多活這幾日,皆是拜本王所賜,你應該感謝本王,司徒淵也該對本王感恩戴德!”
司徒楠所言,皆是事實。但這並不代表,司徒淵的命就是屬於他司徒楠的了!
司徒楠想要司徒淵的命,依舊是草菅人命!
“晚晚,你不該恨本王的!你也不會恨本王的,對不對?”
在蘇清晚麵前,司徒楠哪怕是王爺,他依舊覺得自己很卑微,卑微到凡事都對蘇清晚察言觀色。
“司徒楠,求你放過司徒淵,可好?”
如果下跪可以讓司徒楠放過司徒淵,蘇清晚二話不說,就跪在司徒楠麵前,可以跪到司徒楠願意放過司徒淵為止。
司徒淵,不管誰登基為皇,司徒淵不除,留著就是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