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和成浪離開了山穀。
“白老先生,你說,此戰誰贏誰敗?”
看著昭陽越走越遠,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皚皚白雪中。
成敘問白仲,他知白仲絕非等閒之輩。
“公子問這樣的問題可把我這老頭問住了!朝堂之事,我白老頭這等閒雲野鶴之輩豈會知曉呢?”
白老先頭擼了擼自己那白花花的胡子,笑著說道。儘管老頭偽裝得很好,但他麵前是成敘,白老頭那飄忽的眼神,他就知道白老頭有所隱瞞。
“白老先生謙虛了,成敘知道,白老先生並非普通人!”
成敘也不含蓄了,直接說破了。一個普通的醫士怎會在得知他與昭陽的身份之時,如此淡定?
一定是見識過了大世麵的人,才有這種的魄力!
“公子過譽了,在下就是個普通人!”
不管過去有什麼輝煌,現在他白仲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這點有什麼好質疑的?
就算成敘質疑,他白仲不承認,又能奈他如何?
“白老先生不肯承認,成敘也不會逼迫你承認。但若真想找的話,白老先生也隱瞞不住,總有跡可循的!”
換作從前,隻要成敘吩咐一聲,不需多日,白仲的身份他便查得一清二楚了。現在他隻身一人,還在白仲的屋簷之下,保持好奇心就好,不必細查白仲的底細,反正白仲並非害他之人!
“老朽還是勸公子少勞心費神探究老朽,還是好生養傷!”
關於自己的過去,白仲還是不願意透露。
“好,聽先生的!”
至於他白仲的過去是如何的,對成敘而言,一點兒都沒影響!總之,現在,他白仲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救了他和昭陽的命,僅此而已!
…
蘇濟寧和蘇濟元他們跟著徐章之的人一路艱難地前行。雖說路途艱難,但至少他們沒有停滯不前,而是一直在前進。
鳶尾總是跟著先鋒隊走在最前麵,而霍山河緊追不舍。生怕一個眨眼間就把鳶尾弄丟了。
每次鳶尾被雪堵著路時,總會把氣撒在霍山河的身上!
“我讓你彆跟了,彆跟了!你就是不聽!你瞧瞧,路又堵死了!都怪你!你不跟著,興許還能走一段!你怎麼就不回你利陽去?你在這乾嘛?隻會添亂,毫無用處!”
鳶尾劈裡啪啦地說一大堆話,把氣全發泄出來。
霍山河一點兒也不惱,嬉皮笑臉地賠笑“是,瞧我這倒黴勁,你打吧打我吧!把我這倒黴勁趕走!”
每次鳶尾都被霍山河氣得啞口無言!當然這也是鳶尾覺得自己過於無理取鬨,才懶得再跟他計較的。
就他們這樣的膩歪勁,軍隊裡所有人都知道,鳶尾和霍山河是一對,私下裡都說,沒有想到霍先生一表人才,有文有武,竟然還是被一個婆娘壓得死死的!
這婆娘可不是普通人啊!一樣武力值超群!就是不知,若當真打起來,不知是鳶尾厲害還是霍山河厲害?
霍山河對於這樣效果很是欣喜,碰到那些膽子大些的人,衝著霍山河就喊“霍先生,你家鳶尾姑娘這是又去哪了?你這小尾巴怎不跟上呢?”
聽到這種話,霍山河沾沾自喜,嗯,他和鳶尾的事眾所周知,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但礙於鳶尾的名聲,霍山河隻能違心地說道“莫要胡說,霍某正在追求鳶尾姑娘!鳶尾姑娘願意與否,還得鳶尾姑娘決定!”
他是男子,自然要扛起這些人不管是善意的,還是不懷好意的玩笑話!鳶尾是個姑娘家,她過得再粗糙,她還是姑娘。
姑娘臉皮子薄,霍山河得護著啊!
那群人聽到霍山河這樣說,也覺得沒意思,就一哄而散了。
倒是蘇濟寧和蘇濟元圍了上來,興高采烈地打趣道“霍老先生這下可安心了!”
他們到底以為,他們的霍先生,這輩子是不打算娶妻生子了,沒有想到他千裡迢迢從利陽來到皇城,竟有意外之喜,遇上了讓霍山河為之傾心之人。
不管是於霍山河,還是霍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隻有霍山河自己知道這裡麵的心酸。他這一生哪有那麼多的幸運呢?
總之,於霍山河來說,沒有一件事是偶然,一切都是蓄謀已久的。
至於能不能和鳶尾長長久久,這還是個未知數呢!
霍山河能做的,就是儘其所能,努力地朝鳶尾靠近,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