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此刻,已經是臉色慘白,全身不停顫抖。
“我……我沒有……沒有解法!”
聽見藥師的話,程暮當著對方的麵拿出了藥師的煉藥筆記。
這本書的出現,讓藥師又瞪大了雙眼。
“很好奇是吧?很好奇我為什麼有這本書?”
程暮道:“因為我去過雲林寺地下那個的洞穴,你……可真他娘的不是人呀!”
“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夠去雲林寺嗎?”
“魯王告訴我的。”
“哎呀呀!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魯王已經死了,不是我殺的!但是其他三大門客,都是我殺的,還有戴將軍。”
“如今的升州城,我已經交給燕子樓打理了。”
“對了,還有你的那個洞窟,我也讓燕子樓放了把火,然後掩埋了。”
“畢竟是個安全隱患,不能不除啊。”
程暮說完,便瞧見藥師一臉驚愕。
同時,眼神中還帶著絕望。
程暮笑道:“幾日之前,升州城裡的怪事那也是我做的。比如魯王私庫被盜,比如……一瞬間扒光了你的衣服,拿走了你身上的那些藥……還有……偷看了你的信。未羊!”
當程暮說出未羊這個名字。
那藥師臉色再白一分。
“你……你究竟是誰。”
這一次,程暮並沒有折磨這和尚。
因為他也沒提出問題。
他還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我是誰?嗯……說起來我也不是太清楚!”
“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
“下麵該我提問了。”
死不瞑目,可是對一個人很大的懲罰。
程暮道:“你幫魯王做事的目的是什麼?”
剛才,通過藥師的回答,程暮已經知道了風陰神仙難救。
他也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而藥師在魯王那兒是個什麼身份,這是程暮很好奇的問題。
雖明麵上說,藥師不過是魯王的門客。
但程暮卻覺得。
藥師待在魯王身邊,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藥師渾身顫抖著:“殺了我!快!”
“哎……答非所問!”
程暮搖了搖頭,他再次舉起拳頭,將藥師的另一條腿砸斷。
斷骨之痛,讓藥師又一次發出了嘶吼。
“我肯定會殺了你!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
程暮看著藥師和尚,道:“你現在選擇配合我,就是在爭取自己能不能有一個痛快的死法。我記得你的洞窟裡,也有一些被你解剖的隻剩下白骨的升州百姓,我想你也應該清楚,一個人身上的骨頭可是有很多的。”
此話一出,藥師和尚抖得更加厲害。
“我說……是夫人……是夫人讓我接近魯王。”
“夫人?”
程暮側著頭:又是什麼新的npc?還是說,這夫人就是大唐末世錄的最終bo?
“慢慢說,不著急!”
“反正我也不痛!”
……
南江。
一破屋門口。
撐著油紙傘站在屋外小巷中的林曉曉,已經覺得有些不對。
太久了!
潘安離開已經太久了!
林曉曉眉頭緊皺。
她左右看了看。
如今這條小巷很亂。
亂的原因不是因為人。
而是從天而降的大雨。
劈裡啪啦,水花亂濺。
小巷之中,除了她以外,再無旁人。
林曉曉的心開始極速跳動。
因為她粗略一想,便感覺這事兒有些不對。
潘安是個孩子沒錯。
但是他也知道輕重緩急。
若是他沒有找到王大夫,他也會立刻回來告訴我!
如今,潘安已經離開差不多有半個時辰。
南江不大。加之潘安又是從小在城裡長大。
林曉曉覺得,他潘安離開這麼久,一定是小家夥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行!不能這麼乾等著!
林曉曉轉過身,走進小屋。
那個名叫季荷的女人,早就在屋內點起了一堆篝火。
篝火熊熊燃燒,讓屋子裡溫暖不少。
“林家大姐。”
季荷見得林曉曉進屋,立刻從床邊站起身。
她低頭扭著手裡的白布,道:“你……你來了。”
林曉曉陌陌點頭:“張德帥現在怎麼樣?”
季荷道:“身體很熱……”
聽見這話,林曉曉眉心的川字更明顯了一些。
她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張德帥的額頭。
有些燙手。
俯下身,林曉曉在張德帥耳邊小聲說道:“張公子,可能聽見我說話?”
張德帥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他最後似乎放棄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林曉曉道:“如今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要給你換地方,現在你聽我的,兩手手指動一下!”
說完,林曉曉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德帥的雙手。
就見得張德帥雙手開合兩下,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好!張公子,再動兩腳。”
這一次,張德帥的兩腳也動了一下。
不過動得很輕。
“呃啊!”
林曉曉聽見張德帥的哀歎,心中一涼,連忙問道:“動起來是痛嗎?還是沒力氣動?”
張德帥微微搖頭,十分艱難的擠出了一個字:“痛。”
聽見這話,林曉曉長出一口氣。
痛就好!
痛就說明他兩腿還有知覺,可能隻是傷到了腿上的肌肉或者骨頭。
若是沒力動。
那隻能說明張德帥的脊椎傷了!
“張公子,你說你如今弄成這樣是有人害你。”
林曉曉道:“我現在要離開去看看潘安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我要把你搬到其他地方去,過程或許有些辛苦,你忍一下!”
說完,林曉曉也不等張德帥同意,把傘交給季荷之後,用手量了一下木板床的寬度。
然後又量了量小屋房門的寬度。
剛好,可以出去!
“給張公子遮雨!”
林曉曉說了一聲之後,便走到床尾,雙手把住床架一用力。
一張木板床外加躺在床上的張德帥,便被林曉曉給生生的抬了起來。
季荷見得,那眼睛瞪得就像是銅鈴一般。
“還愣著乾什麼!”
林曉曉也是在陵水縣喝過蜚獸心頭血的人。
當她喝完血,便感覺渾身力氣大得出奇。
如今舉起木板床加上張德帥,雖然吃力,但也還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季荷被林曉曉嗬斥之後,回過神來,首先走出破屋,等在門口。
林曉曉則把著木板床尾,讓床頭先出。
“傘不大,你就遮住張德帥的腦袋就行!”
林曉曉一邊搬床,一邊指揮。
在大雨中七拐八拐之後,林曉曉將張德帥搬進了距離一開始小屋兩條小巷的空屋之中。
輕輕放下木板床,林曉曉對著季荷道:“你還是在這兒守著他,點上篝火!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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