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糧看了看武宣,又扭頭看了看火燒和辣條:什麼情況?武宣這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手裡拿著劍?
火燒甩了甩脖子:不知道!行了,我們快走吧!那地方傳出來的煞氣越來越濃了。
程暮的三隻寵物,便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那扇有滾滾煞氣湧出的小門。
黃糧因為個子小,同時它們仨之中也隻有它來過這兒。
所以黃糧在前。
黃糧走下樓梯之後,看著方桌上火光微弱,隻有火苗黃豆大小的油燈:你們看,我說得沒錯吧!這下麵就有火源。
火燒第二個走下樓梯:我去,這地方怎麼如此多水?
現在的地牢之中,地麵的積水已經沒過了火燒的蹄子。
因為火燒而堵在階梯上的辣條催促道:行了行了,快走吧!外麵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這地方又是半地下,積水很正常。
火燒踩著水走前兩步,讓出階梯口之後,看著走到角落的黃糧:傻狗,你乾什麼?那鬼東西在這兒嗎?
黃糧抬起後腿,一邊放尿一邊回答:不是,我在這地方,還沒撒過尿呢。
黃糧在泥巴牆上留下一塊三角形的印記之後,便對那兩個長著蹄子的家夥說道:那怪東西在最裡麵!這裡麵全都是籠子,關兩腳獸的籠子。
“誰!”
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幽暗的深處傳來。
這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急切且憤怒。
“快把我放出去!這裡都積水成這樣了!快把我放出去!”
黃糧看著辣條和火燒:這裡關著三隻兩腳獸,一個公的兩個母的。那怪東西就長在最裡麵那母的身上。
三隻寵物就這麼一前一後,踩著水在地牢中走著。
當經過一個籠子時候,一雙慘白的手從籠縫隙中伸出。
手上的手指,有幾根黑漆漆的,看起來異常詭異。
一個女人道:“原來是三隻畜生,你們看看,能不能幫我把鏈子咬斷,這鐵鏈子,你們來試試!來試試!”
黃糧扭頭看著火燒:這母的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咱們這牙口,能咬斷鐵鏈子嗎?
火燒:彆管她!這地方應該是兩腳獸關犯了罪的兩腳獸的……地牢!對,就是地牢!我們彆管她,我們自己走。
“你們彆走啊!你們來試試啊!”
籠子的母兩腳獸歇斯底裡的咆哮起來:“你們連試一下都不願意嗎?快來!快來咬一下啊!你們救了我,我……我給你們吃的!”
說著,那母兩腳獸走到籠子深處,幾個眨眼之後,她手裡抓著兩把濕漉漉的乾草出現。
“來!要吃嗎?要吃嗎?”
黃糧看著辣條和火燒:這玩意兒……你們倆要吃嗎?
火燒搖頭:我吃這個乾啥?我口味沒這麼重!
辣條:我也是。哎呀我草!這裡麵還有兩腳獸呐?
黃糧轉身看向辣條所看著籠子。
那籠子裡關著一個公兩腳獸。
他的脖子上套著木頭夾子,此時蜷縮在籠子角落,瑟瑟發抖。
黃糧:是啊,我剛才不是說過嗎?這地方關著三隻兩腳獸。
“鳴!”
忽的,辣條發出嘶鳴。
它四蹄跳躍,在這地牢走道之中濺起了無數水花。
辣條:屁股!屁股!
黃糧一驚,一下跑到辣條身後。
這才發現,讓辣條變得如此激動的原因,竟然是另外一個籠子裡的母兩腳獸用手指纏住了辣條的尾巴。
“汪汪!”
黃糧對著母兩腳獸狂吠起來。
嘭!
而辣條也因為尾毛被扯得生疼,帶水的後蹄用力踢在了關著母兩腳獸的籠子上。
“對!就是這樣!繼續踢!把這木樁子踢開!”
嘭!
又是一聲巨響。
黃糧狂吠道:“你快把我兄弟的尾巴放開!不然我就咬你了!”
火燒此時也是萬分著急。
作為辣條的近親,火燒可是很清楚尾巴毛被人扯住是有多難受。
辣條一邊用後踢籠子,一邊對黃糧喊:彆說了!快咬她!我咬痛死了!
“汪汪汪!”
不過黃糧卻並沒有聽取辣條兄弟的意見。
黃糧:真的要咬嗎?我咬了人,程暮回來會不會打我?
辣條:不會不會!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地方叫地牢,關在這裡麵的兩腳獸都是犯過錯的!你咬了她,程暮不會打你的!快點吧,我要痛死了。
黃糧:行!
“汪!”
黃糧狂吠一聲後,一躍向前,跳起來咬住了那母兩腳獸的手臂。
“啊!”
母兩腳獸痛的大喊。
黃糧嘴裡的尖牙,在它咬合力的最用下,刺破了母兩腳獸的皮膚。
黃糧嘗到了兩腳獸鮮血的味道。
“你這條死狗!”
母兩腳獸大吼一聲後,把自己的另外一隻手伸出籠子,不停捶打在黃糧的腦袋上。
然而,黃糧的嘴卻是越咬越緊。
一旁的火燒見得黃糧被打,急道:傻狗!你快鬆口啊!
此刻,因為那母兩腳獸依舊沒有鬆開它的尾巴毛。
黃糧咬著她的手臂掛在半空中,辣條也不敢後踢腿。它強忍著被人扯毛的痛苦,對著火燒道:它們狗就是這樣的,咬住人之後就不會輕易鬆開!你去咬黃糧的尾巴,它吃痛了就知道鬆嘴了!
火燒疑道:我靠?它不會因為痛越咬越緊嗎?
辣條痛的又嘶鳴一聲:我怎麼知道?但是總得試試吧!
火燒猶豫了一下,隨後便衝到懸空的黃糧身邊,一口咬住黃糧的狗尾。
“嗚嗚!”
辣條鬆開嘴,一下掉在了水中。
火燒見得,立刻關心道:你沒事兒吧?
然而下一刻,火燒便看見一隻腳從籠子裡伸出,重重踩在了黃糧的後背上。
“嗚嗚嗚!”
黃糧嘴裡發出嗚咽的同時,火燒聽見籠子裡那個母兩腳獸歇斯底裡的喊道:“你這畜生,我踩死你!我踩死你!”
火燒看著躺在水中被母兩腳獸連續踩了兩腳的黃糧,心中著急。
它低頭往前一撞。
隻聽聞哢吧一聲,火燒直接將母兩腳獸的右腿給撞斷。
“啊!”
母兩腳獸發出痛苦的哀嚎。
她一下鬆開辣條的尾毛,隨後跌坐在了水中。
手背上被黃糧咬出傷口的血液,滴落在了地牢的積水當中。
“你們這群畜生……畜生!”
不管母兩腳獸嘴裡的咒罵。
辣條和火燒同時低頭,舌頭舔在黃糧身上。
火燒:傻狗!你怎麼樣了?沒事兒吧?
辣條:矮東西,你說句話啊!
“哎呀!這裡……這麼熱鬨啊?”
忽的,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火燒和辣條同時抬頭。
發現一隻黑背腹白的臭鼬,立著尾巴踩著水走了過來。
臭鼬:你們好,我叫墨雪。
……
林曉曉安頓好張德帥之後,便打著油紙傘離開小屋,朝著衙門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