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視著那些站著的南江百姓,問的卻是這些跪地之人的問題。
沒有人說話。
程暮也不著急,他隻是麵無表情的低著頭,看著麵前一個不停顫抖的男人。
他一點都不慌。
因為程暮很清楚,當頭的烈日,會讓某些人開口的。
“因……因為……”
終於,人群中傳來了一個聲音。
程暮緩緩抬頭,發現說話的人是一隊的“老詹”。
“因為他們在蜚獸出現時,躲起來了。”
對於老詹的回答,程暮很滿意。
他微微點頭道:“對!就是這個原因,很簡單的原因。這世間的道理便是如此,有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簡單,因為結局,就隻有兩個,要麼生,要麼死!”
“我在昨日便和你們說過,因為你們選擇,讓你們可以活下去。而他們的選擇,便會讓他們死!”
當程暮的最後一個字說完,他便看見跪在他麵前的那個男人顫抖得更加厲害。
而那些站著的人,沒人說話。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忽然,跪在麵前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他努力扭過頭,想要去看身後的程暮。
“我……我當時隻是害怕……”
“害怕?”
程暮聽見這句話後,冷冷一笑:“那你覺得他們害怕嗎?那可是蜚獸,一拳就能把人拍成肉餅的蜚獸,我想他們當時應該也是害怕的。不過他們在恐懼中做出了一個可以讓自己生的選擇,而你們……選擇了死。”
說完,程暮便拖著那個男人走進了地牢之中。
有時候恐懼,並不需要什麼具象化的血腥場麵。
未知,也可以讓人膽寒。
甚至於未知所帶來的恐怖,要比具象化的血腥場麵更讓人害怕。
人就是這樣。
當麵對未知恐懼的時候,他會本能的想到自己最為害怕的東西。
這便是程暮要將人都叫到這兒來的原因。
他可以用這些該死的人來喂養牛傷樹。
同樣,也可以讓南江城的人對地牢心生恐懼。
當他們害怕地牢之後,那麼他們便會遵守程暮製定的規則。
因為違反規則的下場,便是被帶入這個恐怖的地牢。
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通過地牢通道傳遞到外麵的空地。
而後,不過幾個呼吸。
空地上的人便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不要……不要……”
男人依舊撕心裂肺的喊著。
隨後,空地上的人都聽到了一句話。
“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東西!?不要啊!救救我!我……我以後不敢了!”
然後,便又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跪在地上的還有十一個人。
地牢中男人和女人的慘叫聲,讓這十一個人的表情變得扭曲。
他們的顫抖更加劇烈。
有的人甚至想要站起身逃離這裡。
不過身上的麻繩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因為麻繩的一頭被套在脖子上,然後繞過肩膀捆住了他們放在背後的雙手手腕,然後再綁住了他們的腳踝。
這樣的綁法,讓他們根本就無法使用雙腳。
隻要雙腳一用力,脖子上的麻繩套便會被勒緊。
程暮從地牢中走出。
站的人都在驚訝。
因為他們沒有在程暮身上看見任何血跡。
一個問題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地牢裡究竟有什麼?
麵無表情的程暮又拖了一個人下去。
過程就和剛才一樣。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以及求饒。
然後是女人刺耳的尖叫。
最後是問題。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終於,有跪地的人承受不住恐懼的折磨,被嚇暈在了地上。
程暮再次從地牢中走出。
他麵無表情的走到那個暈倒之人的身後,拖著他的腳,拉進了地牢之中。
十二個人。
程暮一共僅僅出出了十二次。
有的人無聲無息。
空地上的人,僅僅隻能聽到地牢之中那個女人的尖叫聲。
而有的人,則是歇斯底裡。
不過空地上的人注意到。
猶如黑白無常一般,從“地府”進進出出索命的程暮,臉上始終都沒有任何表情。
折磨。
空地上很多人都覺得度日如年。
不過有些人心中卻在慶幸。
慶幸自己當時勇敢和視死如歸,為現在的自己搏出了一條生路。
當最後一個人的叫喊聲結束。
程暮從地牢中走出之後,他掃視了一圈表情各異的南江百姓。
“該死的人已經死了,還能活下去的人便要好好活著!”
“從今往後,‘丟入地牢’便是南江城最為嚴重的懲罰!你們都要記住了!”
“現在,各隊隊正彙報今日之成果。”
“我,暫替張德帥,那便由我來說一隊吧。”
“今日一隊,已將堤壩修繕完畢,從今往後,隻要不是洪水滔天,南江便無水漫之憂。”
說完,程暮看向了林曉曉。
林曉曉也被剛才的場景給嚇到。
不過作為程暮的女人,她還是走前一步,道:“二隊今日完成了四個院子的修繕。”
隨後是武宣。
“三隊,重新整理了衙門庫房。”
程暮看向了秦老頭。
“我……我們這邊還沒修好新的雞舍兔籠。”
秦老頭說完,眼神有些害怕的盯著程暮。
大棒已經揮完,程暮也不會自然也要拿出甜棗來。
“沒事兒,秦大爺,你的隊伍裡都是一些老人,動作慢點我不會怪你,不過明天,新的雞舍兔籠一定要修好,不能把那些東西總丟在城牆上。”
聽見程暮的話,秦老頭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隨後用力點頭:“一定……一定……”
“公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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