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天峰山上道路崎嶇難辨。一般的武者,不熟悉山勢路況的情況下,都不敢在夜色中行走。
在樹林、灌木和各種突出的嶙峋怪石中,一道身形像狸貓一般,潛藏在黑夜之中,敏捷地穿梭其中。
“兄弟們,你們擔心嗎?昨晚聽說有十幾個兄弟在巡山的時候被人襲殺了?”
“唉,兄弟,彆說了。你這一說,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就是。咱們大當家與石龍寨結親後,我們山寨的名號一時無兩。除了石龍寨,我們現在其他山寨的人麵前,腰杆挺得比誰都直,可誰想到會出現這麼一檔子要命的破事。”
“切!以前巡山都是我們這些爹不親,娘不疼的小嘍囉去做,遇到高手當然是我們吃大虧啦。今天不同啊!我們有瘦猴哥這麼一大高手帶隊,還能吃虧嗎?怕個毛線啊!”
…………
潛伏到一塊嶙峋怪石後麵稍作休息的陳雲岩,聽見左側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壓得很低的對話聲。他微微縮了縮身體,從怪石後探出腦袋望去。
借著微弱的亮光,陳雲岩看到有六個錯開的身影用手握的刀兵撥開前方和左右兩旁擋路的雜草,慢慢地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待人影稍稍在走近一些,可以看到六人依稀的輪廓。帶頭的一個,身形矮小,精瘦精瘦的,活像一隻猴子。
這家夥應該就是其他人口中的瘦猴哥了。
管你瘦猴、肥猴,遇見了就將你變成死猴!
陳雲岩抽出砍柴刀,怒意凝聚,開始蓄勢,耳朵聽著腳步聲,心底默算著距離,準備襲殺的最佳時機。
七步、五步、三步......
“殺!”
當這六名巡山山賊一步步走到怪石旁邊,陳雲岩心底暴喝,身影從石後躥出,一抹凜冽的刀光當頭怒劈向那名精瘦男子。
“啪。”
砍柴刀重重劈在精瘦男子前額,半邊腦袋被破開,紅的、白的血液、腦漿濺灑一地。
精瘦男子眼珠子圓瞪,身死倒地的一刻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這突發的情況來的太突然了,精瘦男子到死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其餘山賊也被這突然而來的狀況嚇懵了,驚恐得竟一時間忘了圍攻陳雲岩;也忘了要奪路逃跑;更忘了發出遇襲的信號。
“死!”
這幾個山賊懵圈嚇傻,陳雲岩可不懵,這樣的時機怎容錯過。抬手一刀,連掃帶削,砍柴刀帶著勁風向著右手邊的三名山賊削去。
“噗。”
這一刀,削斷了第一個山賊的喉嚨;劃破了第二個山賊的胸腹;最後,在第三個山賊的大腿上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
第一個山賊雙手死死捂住鮮血噴湧的咽喉,嘴巴張闔想在死前說句什麼,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血液像湧泉一樣從他張開的嘴巴湧出,與咽喉噴湧的鮮血染紅了整個身體。
“啊......”
第二個山賊,慘叫一聲,撲倒在地,破開的胸腹,血水像小溪一樣‘嘩啦啦’流出,滲入泥土當中,甚至一些內臟都從破口中流出體外;整個人痛苦地渾身抽搐,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弱,已經沒救了。
“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