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用動怒,也不用著急。我寫封信回去給我爹,讓他派些人馬過來幫我們渡過這個暫時的難關。”
朱一仁咆哮聲震天響,再有怒火迸發散發出來的氣息攝人,早已驚動了內堂裡麵的人,從裡麵傳出一道清脆又帶有颯爽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一名臉若芙蓉,杏眼細眉,身穿一身勁裝,走路帶風的年輕貌美婦人從內堂走出。
“見過大當家夫人!”
“夫人,把你給驚動了。請莫見笑,山寨最近遇到了一些較為棘手的事。”
見到這名女子,算千年和朱一仁分彆見禮忙應道。
“這有什麼見笑的,我倆已經成親,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剛才老二的話我都聽清楚了,如今山寨人手銳減,我請爹爹派遣強者過來幫忙,再派一兩百名石龍寨的弟兄過來聽候調派,把山寨麵臨的麻煩解決先。”
這名女子正是石龍寨的大小姐:石鳳,也是朱一仁剛成親不久的夫人。性情倒像是直爽,一開口就直奔問題所在。
“呃,嗯。那就有勞夫人操心了。”
朱一仁眼底有寒芒掠過,略作沉吟了一會,才開口向石鳳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寫信。半月之內,石龍寨的人馬就能到達。”
石鳳應了一聲,轉身走回內堂。
聽到朱一仁夫妻兩人的對話,算千年眼神閃爍了兩下,趕忙告退離去,著手布置朱一仁吩咐的安排。
朱一仁的安排正合所有山賊的心意,誰都怕死啊!黑夜中那個暗藏的殺手太可怕了,凡是被他遇到的弟兄,沒有一個是能夠活命的。
命令不可違,生存的意念更是這些山賊們行動的動力,僅僅半天的時間,他們就在天峰山山腰搭建了數十個三麵用樹乾、樹枝並排紮起,正麵連門都沒有的簡易小木屋,並且在木屋前麵用大石塊架起一個大大的火塘。
到了晚上,每個小木屋都有兩名山賊進駐,點燃火塘裡麵堆滿的木柴;並且還有好幾隊巡山小隊交錯來回在各個木屋巡邏接應。
天峰山上,現在是火光通明,就等陳雲岩敢不敢前來襲殺了。
敢來,冒著引發山林大火的風險,布置出這麼大的場麵,一靠近,必然令他暴露行蹤。
然而,陳雲岩是真的敢來,並且還敢繼續襲殺。
現在,他已經來到了天峰山腳下,潛伏在暗處,老遠看到半山腰上火光通明,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他陳雲岩襲殺山賊的手段,不僅是刀技,還有弓箭。在賀家村慘遭毒殺之前,他的箭術就已經是做到三十米內箭無虛發;如今他不止修煉了武技、身法,還修煉出真氣,能力比以前強出許多,五十米內同樣做到也不是不可以。
陳雲岩非常有耐性地觀察了半夜,發現這些山賊都不敢下山巡邏,他也從山腳暗處走出,慢慢向山腰潛行過去。
一路潛行至半山腰,當靠近到小木屋將近五十米左右,陳雲岩便停下了腳步。不是不想再靠近,而是如果再靠近的話暴露蹤影的危險就大了。
伏在暗處又是仔細觀察了一兩個時辰,陳雲岩發現除了這些木屋,有三支小隊來回交錯巡邏,大概每兩支巡邏小隊碰頭的時間差約有十分鐘。
陳雲岩默默計算時間,以及射殺木屋中山賊的成功率。粗略估算,如果自己行動較快,而且時間掌握得好的話,在被巡邏小隊發現木屋裡麵的人被殺之前,應該有機會射殺三間木屋裡麵的山賊。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陳雲岩想好了,就想一搏。即便被發現了,他本身就占據先機,大不了即刻退走便是。
“嘣,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