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鱷仁的大嘴並沒有咬到袁侗的利爪,反而被他避開鱷魚嘴,一爪抓在鱷仁的胸膛上。
與此同時,鱷仁的右爪幾乎同一時間劃過袁侗的胸膛。
霎時間,一大蓬黃色的毛發從袁侗身上脫落,發根還有點點猩紅,還沒有飄落地麵,即被狂暴的靈能震碎成粉靡。
“嘔嗚......”
袁侗猛然發出一聲悲鳴,身形急速暴退。沿途,空中有殷紅血花散落。
而同樣受他一爪的鱷仁,此刻亦是單手捂胸,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不住後退。
待兩人停穩腳步,大家定眼細看,發現鱷仁胸膛浮現五道清晰的白痕,好一些鱗甲都裂開了;而袁侗胸膛有三道血紅色的爪痕,爪痕上的毛發脫落了一大蓬,還有鮮紅的血液從爪痕當中溢出。
這一擊,似乎是兩敗俱傷。不過,鱷仁的防禦能力更強,袁侗傷得更重一些。
“嘔吼!”
受傷之後的袁侗,凶戾氣息暴增,一絲絲隱約可見的煞氣自周身毛孔滲出;雙爪握拳猛錘自己的胸膛,發出野獸般狂吼。
下一刻,袁侗縱身躍起,雙爪帶起凜冽的寒風,劃過空間,向著鱷仁的咽喉、胸膛要害抓下。
“嗚哇!”
袁侗來勢凶猛絕倫,鱷仁怪叫一聲,渾身靈光閃爍,悍然揮動雙爪迎上袁侗的利爪,硬碰硬對轟。
“轟隆隆......”
四爪激撞,劇烈的轟鳴響徹整個峽穀;整個擂台都在他倆的撞擊下抖了幾下。
無數的靈光激濺四方,袁侗和鱷仁兩個碩大的身軀同時被撞飛數十丈遠。
“嗷吼!”
才僅僅過了一瞬,兩個倒飛的獸軀猛然在空中強行刹停,不約而同地同時發力,身軀向前疾飛;各自圓瞪一雙通紅的凶瞳,對著麵前的敵人凶狠地揮動利爪。
兩頭顯露本體的靈獸,拳拳到肉,全都是近身肉搏,沒有一擊是采取任何神通術法。其場景凶悍、血腥;每一次交鋒,都有沸騰的熱血飛濺。
擂台下無數生靈修士看得熱血沸騰,甚至不時歡呼呐喊;修煉界本就是一個刀頭舔血的江湖,刀光劍影隨時可見,見到血,更會刺激到這些修士躁動的心神。而那些有意向棒魔尋仇的各方勢力強者,見到擂台上的情景,都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冷漠的微笑。
“不對!很不對勁!這頭凶猿有問題。”
戰至半天,鱷仁終於察覺到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防禦力強上一籌的自己現在全身上下無數鱗片碎裂,渾身血跡斑斑,受創極重。而那頭銀頂暴猿傷勢更重,已然全身掛彩,身軀更有多處地方被他傷至深可見骨,鮮血染紅了全身,可依舊攻勢凶猛,悍不畏死似的;根本不顧會受傷,甚至不要命地與自己以傷換傷。即使受創了,也要同樣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可惜,到了此刻,已經沒有時間讓鱷仁思考,受創發狂的袁侗,將自身的所有靈力乃至潛力全都壓榨出來,一心就是要拚命,鱷仁現在的疲於應付。
這一戰,在袁侗不要命似的的打法下,唯兩天四戰中曆時最長,幾乎戰至一天一夜;鱷仁渾身鱗甲差不多儘數爆裂,如同一條血鱷。
而袁侗更淒慘,周身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傷口露出來的白骨,都被血液染成了紅色。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