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副被不明內情的人傳說成‘哭喪棒’的奇異卷軸,重重敲擊在施洛的頭頂上,一擊將他的頭顱打爆,瞬間絞殺了他的神魂。
狂暴的靈能順著他的頸脖狂暴灌入他的胸腔,崩碎他的心脈;湧過他的丹田,碾碎了他的元嬰;再注入他的雙腿,儘數摧毀他全身的血肉經脈。
隻不過是眨眼功夫,施洛整個身軀縱橫交錯裂開無數血痕,然後猛然寸寸炸開,被碾壓成一團血霧,身魂俱滅。
懸立在高空上的陳雲岩,周身衣袍纖塵不染,一滴血跡也沒有沾上,甚至連一絲皺褶都沒有。
站在遠處好奇觀戰沒有離開的草銜山魁梧壯年,此刻感到手腳冰冷,渾身不由自主顫栗,陳雲岩的強悍太駭人了。
自己這夥人竟然不知好歹地去招惹這名煞星,那不是等於想要急著去地府報到,去賣鹹鴨蛋嗎?
滅殺了徐寧和施洛兩人,陳雲岩沒有了其他強者牽絆,隨時可以出手對付自己。
如果自己現在才跑,棒魔真要含怒出手,自己可以逃得掉嗎?但要是不走,棒魔又會放過自己嗎?
魁梧壯年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苦惱當中。
在魁梧壯年驚恐的眼神注視下,陳雲岩懸立在高空,並沒有進一步行動;過了一會,對著魁梧壯年咧嘴一笑,揚手收走漂浮在空中已經失去主人的靈鼎,和兩個儲物袋,轉身飛向虛空,瞬息消失在天際。
直到陳雲岩的身形消失了好一會兒,魁梧壯年才滿頭冷汗,雙腳發軟跌坐在地上,胸膛急劇起伏,像是失去了全身氣力,大口大口喘起粗氣。
這一刻,魁梧壯年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同時,一種蕭瑟、苦澀的情緒自他身軀彌漫開來;自己經營了上千年的草銜山,元嬰期以上的屬下幾乎死傷殆儘,除了隻餘有限的數人留在老巢沒有遭遇這次厄運,整個勢力的頂尖實力差點儘毀呀。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天空逐漸開始變得昏暗起來,魁梧壯年才像勉強恢複了一些力氣,虛弱地從地上慢慢爬起,邁開蹣跚的腳步,走入密林,身形消失在茂密的灌木叢中。
當這副彌漫著蕭瑟氣息的身軀,逐漸消失在密林之中的時候,陳雲岩的身形已經遠去此地數萬裡之遙了。
魁梧壯年不過是一個山匪而已,即使他的修為境界達到了合體初期,在五域很多生靈眼中是一名實力極為強悍的強者;但在陳雲岩眼裡也不過是一個能夠隨時打殺的修士而已,殺不殺?並不怎麼在意。
這個家夥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魯莽地衝撞自己,而因此被自己屠儘了他的屬下,也算是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了。
“嗖......”
綿綿群山在陳雲岩下方閃電般倒退,彈指間,陳雲岩就已經飛出百千裡,飛行的速度猶如瞬移般疾速。
草銜山一幕,山匪的突然攔截不過是一個小風波而已;而徐寧和施洛的出現,令陳雲岩明白到,他這次的外出,已經被一些有心人給算計了。
“是誰?出來吧!”
飛行了數天,飛越了數百萬裡,陳雲岩突然停留在一處山巔輕叱;就在剛才,他強悍的靈識敏銳地察覺到在高山某處,有隱晦的靈識掠過高空,似乎在探查什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