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淵眾人待武元奎、張元敬兩人離去後,等足了兩個時辰,方才繼續向著虛魔空間深處行進。一個多時辰後,他們也順利達到邊之界。一路沿著邊之界,一行九人又搜尋了近兩個時辰,終於發現一處黑白兩氣纏繞的洞口。
經過一番試探,在損失一名結丹後期修士後,找出了可行的方法。淩霄不似文鬆南那般,還準備了數枚中階上品金剛符,隻得行險,由自己使用寒徹珠,施展“裂空”之術,削弱黑白兩氣,然後由結丹修士頂著中階中下品金剛符,趁機闖過造化偉力的擠壓。如此這般,幸存的五名結丹都安全穿過洞口。至於三位元嬰真人,自然有強**術護身,強闖不在話下。
淩霄帶著激動不已的眾人,穿過那團白色靈氣,在武元奎、張元敬和文鬆南諸人之後不久,也終於進入到了芥子空間之中。不過,他們立足之處,卻不是武元奎、張元敬所在的青峰之巔,也不是文鬆南所處的峽穀之中,而是一座宏偉宮殿之前,門上匾額書寫三個金色大字“厚土殿”。
“厚土殿!”淩霄看著眼前這宮殿,不覺展顏一笑。數日來的陰霾,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所有付出,所有冒險,都是值得的。
在厚土宗的芥子空間,以厚土為名的雄偉建築,必定是最核心之所在。
“山主洪福齊天!”孫澤林反應迅速,當即湊近兩步賀道,“此處必是芥子空間最緊要之地,我們一步至此,搶占先機,必可滿載而歸!”
淩霄哈哈一笑,他雖遭受重創,修為跌落境界,畢竟仍有元嬰中期修為,自信隻要進入芥子空間,一切儘在掌握,哪裡在乎什麼先機不先機的。不過,能夠一步直達最核心之處,免去搜尋的工夫,總是說明自己機運甚佳,是個極好的兆頭。
其餘幾名結丹也紛紛恭賀,臉上都是露出輕鬆的笑意。
“罷了,大家來此也是曆經千辛萬苦,說是劫後餘生也不為過。稍後進入殿中,便放開了手腳,看中什麼就拿什麼,先拿先得!”淩霄興致甚高,一擺手,給眾人許下好處,頓時引起一片歡呼。
厚土殿依山勢而建,前後綿延數裡,正前方的殿門高達三丈,大殿寬約三十餘丈,前後七進,氣勢宏偉,一派高門大派氣象。
眾人神識一掃,便發現殿門處並無陣法禁製。
“看來這第一殿,乃是尋常待客處事之地,當並無貴重之物存放。”胡疇當先走去,伸手就要推門。
“胡師弟,那可不見得,小心門上有古怪。”萱怡詭異地笑了笑。
“古怪?”胡疇回頭看她一眼,見其嘴角含笑,似乎是在開玩笑,不禁沒好氣地說道,“萱師姐,這種地方,就不要嚇唬小弟了!”
淩霄也有些奇怪,神識掃去,門上無有任何靈力波動,就普普通通的一扇紅木雕花的大門,能有什麼古怪。
“那你推一下試試!”萱怡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
“推就推!不就一扇破門!”
胡疇麵粗心細,早就用神識把這門以及周圍數丈範圍的建築來來回回犁了好幾遍,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哪裡會把萱怡的玩笑話放在心上。他徑直上前,伸手按在木門之上,正要使力前推,就聽“嘭”的一聲輕響,木門如飛灰飄散,化作漫天紅霧,頓時把胡疇整個籠罩其中。胡疇猝不及防,吸入幾口紅霧,發出猛烈的咳嗽聲,隨即法力護體,調整內息,迅速後撤到殿前開闊地帶。
此時,隨著木門的風化,殿中空氣對流,裡邊不斷傳出輕微的“嘭嘭”之聲,隨後是濃稠的各色粉末從中湧出。
眾人連忙後退,讓出十幾丈的距離。
這時再看胡疇,其人頭發上、眉毛上、胡須上,臉上、身上、手臂上,都是一層薄薄的紅色粉末,看起來十分古怪、十分狼狽。
“哈哈哈!”萱怡一陣嬌笑,誇張地捂著肚子,喘息著說道,“堂堂胡真人,被小小木門糊了一臉,真是笑死我啦!哈哈哈……”
胡疇既羞且惱,瞪了萱怡一眼,連忙施展法術把灰塵清理乾淨。
“好了,我們且進去看看。”淩霄淡淡一笑,當先走進殿中。
這是此處大殿的前廳,由巨大的青色條石壘砌而成,約莫十丈長、六七丈寬,廳中一片空曠,什麼陳設都沒有,隻是地上有一層厚厚灰塵。大廳兩側,各有一處丈許高的門洞,門早已風化成灰。
“此處雖無陣法,但芥子空間畢竟靈力不薄,此處陳設皆朽化成灰,必是普通物品無疑。當年的無相宗,開辟這麼大一處空間,怎地還把尋常東西藏了進來?難道要在其中避居?”淩霄疑惑地說道,眼睛卻是看向孫澤林。
孫澤林連忙躬身答道:“回稟山主,我孫家的典籍中,對此並無記載。但聽家祖說過,芥子空間確實可以藏人,隻是無法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