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比一樓稍小,大約是七丈見方,擺放了五個白玉書架,每一個書架上都有數百玉簡。
張元敬徑直走到左邊第一個書架,隨手拿起一枚玉簡,神識侵入,乃是一門關於禦獸的功法。
再取一枚,也是禦獸。
於是換了一排,則是關於鑄造的功法。
再換一排,則是煉丹。
又有符籙、陣法、石傀術、靈植術等輔助之功。
此外,還有一些其他派彆的土屬性功法。
難怪鼎靈說隨便挑三本,不要去修習,這些旁門之道對於他來說,至少現在來說,是奢侈品。
他想了想,決定取煉丹與石傀術。
這兩類功法,與他的功法緊密相連,將來若有餘暇,倒是可以習練。
煉丹類功法,他選了兩本,一本是厚土宗中古時一個名叫三靜齋的煉丹門派編著的《丹道入門撮要》,一本是中古土宗一位煉丹宗師所著的《煉丹劄記》。前者內容淺顯實用,而後者則由於是厚土宗丹師所著,內容詳實,甚至附有一些重要的丹方。
石傀術,則選了厚土宗一名元嬰真人所著的《石傀術指南》。
待他將這三枚玉簡從白玉書架上取下,書架立時泛起晦澀光芒,那些玉簡似近在眼前,又似遠在天邊。顯然,這是書架自行恢複了原有的禁製,不讓來人奪取。
“選完了?那麼認真乾啥,這些東西都沒什麼好學的!走吧走吧。老爺我悶在這裡幾萬年,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晚輩選好了。請前輩指路!”
“指什麼路?就在樓下,往左側那處重疊空間一走,便出了大殿。出去之後老爺我自會告訴你怎麼走。”
“哦,要出大殿啊,那個飛天閣不在這裡嗎?”
“當然不在這裡。厚土殿後兩殿,一個是存放厚土宗曆代典籍的,一個是中樞總控之地,你又不是核心弟子,哪能進得去!”
“中樞總控之地?原來在這裡!除了核心弟子,沒有彆的辦法進去嗎?前輩能不能帶我進去?”
“嗯,老爺我當然是想去哪就能去哪,不過,帶著你就難啦。那裡的東西對你用處不大,去那裡做甚。走了走了,去飛天閣!”
張元敬自然不能說想要把芥子空間清除,於是編了個理由:“前輩,我有個師兄,與我一同進入此地,不知為何被這裡的石人關押起來了,我也找不到,便想入中樞總控之地,看能不能把他救出來。”
“你師兄?厚土宗弟子?怎麼會被關起來!多半是太笨,通不過試煉。哎,比你還笨,那得笨到何種程度,還救他做甚!”
張元敬氣結,隻得苦笑,又找出一個理由:“前輩,還有一些覬覦我宗寶物的魔修者,也進入了這裡,他們實力強大,我想借助陣法中樞對付他們。”
“魔修者?什麼亂七八糟的。實力如何?”
“最強的一個有元嬰後期修為。”
“唔,元嬰後期……實力一般般,不過老爺我現在不能動手,倒是個麻煩。陣法中樞就彆指望了,以老爺我現在的狀態,也……也是進不去的。”
“……前輩,那該怎麼辦!”張元敬無語,說了老半天,結果這隻傲嬌鼎也進不去那中樞之地。
“哎,你要是個結丹,倒是有可能得到一尊元嬰級石傀,有老爺我操控,勉強能對付元嬰後期修士。”
“哦,前輩你看看這尊石人是什麼實力。”張元敬聞言,便將石雕拿出,召喚出那尊巨大石人。
“這,這是元嬰大圓滿境界的石人!小子,你真是走了狗屎運,明明隻有築基修為,卻得了這裡最強的石人。……嗯,不對啊,怎地沒有偽魂?”
“這個,其中的偽魂好像是被那異魔吞噬了,所以才有那隻魔化之魂。”
“難怪,真是天地造化,巧而又巧!最後進了老爺我的嘴,更是巧上加巧!……”
“前輩,那您看,這石人能否對付元嬰後期修士?”
張元敬既知進不去中樞之地,隻得先尋到武元奎,再想辦法。但無論如何,肯定都要與淩霄或厚土宗那些人對上。
“沒有偽魂,就是一坨爛石頭,濟得了甚事!不過,老爺我還是有辦法的,打個元嬰後期勉勉強強吧。老爺我的本源之力可是金貴得很,能不用就不用,拿到那東西就趕緊離開吧。嗯,待我看看靈石……怎地就剩這麼一點,最多打出元嬰中期最強一擊,不行不行,小子,有沒有上品靈石?”
“隻有中品的……”
“中品!還不夠它伸胳膊蹬腿的!”
“前……前輩,不知此中可有靈石儲備?”
“第七殿有,你進得去嗎!……罷了,大不了躲著點走嘛,這芥子空間將近上千裡之地,難不成就一定撞上那些家夥。走了走了,取了東西趕緊離開!”
張元敬無言以對,隻好收了石人,快步下樓,直入左側那片詭秘空間之中,隻覺一陣恍惚,便出現在一片密林之中。
他回身看時,枝葉掩映間,尚可見厚土殿第七殿屋頂的輪廓,隻是處在一片朦朧之中,看不清具體樣式。
他正自迷茫間,一個輕浮的聲音從他身後飄來,帶著濃濃的不屑:“嗬嗬,竟是張道友,想不到你還活著,還真是命大呀!”
張元敬聞聲看去,隻見一個年輕俊朗的白衣男子站在三十餘丈外的一棵高樹之下,衣帶隨風飄揚,說不出的瀟灑。
“風無咎道友?”張元敬一見此人,便想起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