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這麼快便回來了。如何,可有什麼發現?”仍在與那名築基後期修士攀談的勞德仁,看到張元敬走入火龍殿中,不覺詭秘一笑,然後與交談的修士使了個眼色,迎著張元敬走了過來。
張元敬搖搖頭:“哪能有什麼發現。隻是有個疑問,這郭家隻捕殺啟靈期的炎獸,卻不知是如何辦到的?”
“嘿嘿!”勞德仁冷笑一聲,晃頭向左右兩側看了看,“此處卻不方便說這等話題。道友若信得過勞某,不如去外邊找個地方說話?”
張元敬也是二百年修行,各色人物也見了不少,自然知道此人一直熱情為自己解疑釋惑,是找自己有事,他自信能對付得了此人,倒也不懼,當即點頭:“正有此意,那就勞煩道友了!”
兩人旋又從火龍殿中出來,架起飛劍向著荒漠之外飛去。
出得二百餘裡,兩人隨便找了一處開闊的平地,落在草地上。
勞德仁準備充足,竟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木頭打製的桌椅來,自己坐了一邊,示意張元敬在對麵坐下。
這才開口說道:“郭家乃是一個煉丹家族,投到潛陽教,受其庇護,在教中甚是得勢,所以,張道友也看到,他們家那些煉氣小輩,一個個眼高於頂,對我等築基修士毫無尊敬。本來,我們都是築基修士,郭家出於修道一脈,怎地也要出來個築基修士打個招呼,可是,那些家夥,隻認得六大派修士,根本不把我們這些散修放在眼中。哎,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題外話,道友莫怪。
“這郭家為何在潛陽教受寵呢?想來你猜出來了,就是這煉丹之術,尤其是他們煉的那火龍丹,乃是與潛陽教根本功法高度契合的丹藥,在教中供不應求。所以,便是潛陽教中的結丹修士,看到郭家築基境的丹師,也都十分客氣。道友可能不知,潛陽教中有一個結丹長老,就駐紮在這火龍殿中。嘿嘿,要不這些煉氣小輩,一個個氣定神閒,也不怕我等築基發飆。”
“哦,竟然有結丹修士!”張元敬也是吃了一驚,他隻當郭氏是個小家族,並不放在眼中,心中未曾沒有強搶炎獸的想法。
勞德仁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長歎一聲:“是啊,要不是有結丹修士在此坐鎮,以郭家這些人的德性,早就不知被人滅了多少回了。哼哼!”
“那麼,郭家修士如何捕殺啟靈期炎獸呢?”張元敬追問道。
“嗬嗬,勞某差點忘了道友最初的問題了。”
勞德仁隨意笑了笑,顯然並非真的忘了此事,說道:“那就涉及到另一種丹藥了。原來,這火龍淵並未被郭氏家族圈占,潛陽教也沒有重視此地。原因嘛,自然是啟靈期炎獸難抓。即使是潛陽教的積年結丹,主修火屬性功法,也隻能下到地淵中百丈左右,更深處卻是去不了。而啟靈期炎獸,據說可潛入火淵中二三百丈的深處。
“這郭氏家族有位丹師竟然異想天開,利用幾種火屬性靈草和地淵中的幾種礦石,煉製出一種名為烈火丹的丹藥,將此丹藥拋進火淵之中,炎獸會爭相食用,凡是吃下烈火丹的炎獸,無論是蠻血期的還是啟靈期的,都會出現短暫的厭火之症,自動翻騰到火淵最上部來。那時,捕殺起來,就十分容易了。”
“原來如此!”張元敬也是頗為驚歎,郭家這位丹師,不是下火抓炎獸,而是以丹為餌,以炎獸為魚,將之釣上火淵,真乃奇思妙想。
當然,更厲害的是其研製丹方的能力,真是遠超凡俗。
他想了想,略微猶豫一下,還是問道:“這種丹藥,在外可能買到?”
“嗬嗬,張道友就不要妄想了,若是火龍丹,還能從潛陽教的修士手中買到,這烈火丹吧,郭家控得死死的,從未聽說有誰得到過。”
勞德仁笑道,“其實,就算得到此丹,一顆兩顆的,也無大用,不能保證一定把啟靈期炎獸釣上來。而且,郭家那麼多修士也不是瞎子,豈能任他人堂而皇之地在地淵中釣炎獸!”
張元敬當然知道這一點,隻不過抱著一點希望問一問罷了。
勞德仁等了數息,見張元敬沒有說話,便提出一個邀請來:“張道友,如果你隻是求一些炎獸屍體,蠻血期也可以接受的話,勞某倒想邀請你參加一個交易會,都是如你我這般築基後期修為,壽元不算太多的修士。不知你意下如何?”
“交易會?”張元敬一愣,下意識問道,“怎麼,這附近有仙城嗎?”
“道友誤會了,不是仙城,而是勞某自己聯絡的,都是在這一片地域修行的散修或無背景的小家族築基修士。一方麵是交易物品,另一方麵是在信息上互通有無吧。”勞德仁連忙解釋道。
“哦,是道友組織的啊,道友交友真是廣泛!”張元敬敷衍地說了一句,對這交易不怎麼感興趣,兀自又問道,“貧道自遠方而來,不知附近可有仙城?”
“嘿嘿,道友若是問正兒八經的仙城,那就隻有六大派建立的仙城了。這附近,最近的當然是潛陽教的仙城,在此地北方六十萬裡外。其次是南方赤血穀的仙城,距離此地約莫七十萬裡。至於其它的吧,非六派修士組織的,就如同凡間集市一般,偶爾才會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