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雲宮中,築基修士隻有靈劍子和靈竹子兩人,但煉氣弟子卻是不少。
這些人,大多看到了天空中的戰鬥,見宮中兩位修為最強的長老竟然不是來敵一人之對手,均是震撼無比,有那膽小的,甚至以為天要塌了、宗門要完了。
“哼,此人還真是針鋒相對,把我對付他的招數還了回來!”
“什麼?師兄!”
靈劍子冷笑一聲,沒有解釋。
十年前,他去邀戰張元敬,故意弄出浩大聲勢,讓那些投靠他的凡人皆能看到,為的就是製造人心之變。
今日,張元敬大張旗鼓,上彤雲宮挑戰自己並勝出,當然也會影響彤雲宮的人心。
“師兄,你不必介懷,此敗非戰之罪,而在靈器。都說過很多次了,師兄該換件極品靈器,若是你的陰陽二劍是極品靈器,那張敬道人豈能以一根炎獸尖角,便破了你的功法!”
靈劍子一直秉持的理念,便是功法第一,隻要將陰陽戮魔功修至圓滿之境界,便可憑手中劍斬破一切修為之障,而不靠它物。所以,一向注重功法和意誌的錘煉,反而對飛劍的品階不是很在意。
“紅劍既碎,陰陽兩劍自然要重新鑄造。你抽時間,去穀中尋尋舊識,換一些五彩靈金和玄鐵來,我親自鑄造兩柄極品之劍。”
靈竹子聞言,詫異地說道:“師兄要自己煉製靈兵?”
靈劍子抬眼望著尚在天空中遊弋的張元敬,眼中落寞一掃而光,代之以強烈的鬥誌:“兩劍法力輪轉,還隻是陰陽兩劍的初步合一,尚有破綻,且威力有限。我要通過鑄劍,體會劍與劍的相通,借此在功法上實現突破,真正達到陰陽合一、無堅不摧的無上境界!”
“師兄還要與此人決戰?”
“當然,強敵當頭,豈能退避!此人是我的磨劍石,非斬之而不能伸展念頭!”
“可是,他怕是與潛陽教關係匪淺!”
“那又如何!既然殺上門了,管他何方之人,斬了便是!”
“師兄,且看他那一身的極品靈器,嘿嘿,隻怕潛陽教主的親兒子都未必有這待遇,真要斬了他,隻怕不好收場。”
靈劍子沉默良久,方才說道:“你若擔心,不妨去潛陽教打探打探。但是,在那之前,先將我煉器的材料找齊了。”
且說張元敬在彤雲宮上回徘徊半個時辰,見彤雲宮大陣開啟,靈劍子又不出戰,便不再理會,駕著飛劍,一路往南而去。
不過五六日,便遠遠看見起伏不平的廣袤丘陵之上,趴臥連綿群山,周圍霧氣繚繞,占地極廣,方圓不下五六千裡。
山峰高絕,矮者一二千餘丈,高者則達三千丈以上。他展眼遠眺,隻見得一片朦朧。
按張萱打探來的消息,彤雲宮也在這山中建有據點,用於長期捕捉藍麵貂。這也說明,霧靈山中沒有妖丹期的真妖,危險度不會太高。
到得近處,霧氣看起來輕了一些,似乎隻是薄薄一層。山中峰嶺林立,少說也有上三四百山頭。
張元敬禦劍在山間飛行,滿眼儘是蒼翠,神識掃過,飛禽走獸不少,卻未見一隻妖獸。
他朝群山深處飛去,行了一千多裡地,所見之景象陡然一變,淡淡霧氣之中靈機飄動,山林之間隱現飛瀑流泉、高崖深澗,間或響起一聲尖利的嘯鳴。
他將玄晶大斧提在手中,提高戒備,又行數百裡,忽見一處山穀有修士鬥法的動靜。便降下飛劍,借著樹木遮掩,偷偷地潛了過去。
到得附近,神識探去,卻是兩名煉氣十層以上的修士正與一隻蠻血後期的蜘蛛外形妖獸戰鬥。
這兩名修士均使用飛劍,一者陰寒,一者炙熱,配合十分默契,將那隻實力高他們幾分的蜘蛛妖獸壓製在下風。
蜘蛛妖獸幾次噴吐蛛絲,均被兩人靈活的躲了過去。反倒兩人的飛劍多次擊中此獠,使之受傷不輕。
張元敬隻看了一會兒,便判斷此兩人功法與靈運子、靈竹子、靈劍子三人相類,當是彤雲宮中弟子。
又過得一刻鐘,蜘蛛妖獸傷勢漸重,預感不敵,便連續噴吐數張絲網,將兩人逼開數丈,想要逃走。
然而,此蛛被那陰寒飛劍擊中數次,寒力侵體,腿腳已經有些不聽使喚,沒跑多遠便被兩人追上斬殺。
“韓師兄,這是第三頭了吧!應該差不多了!”一個修士用欣喜的聲音說道。
“聽靈雨長老說,需得百餘隻方可煉出那藥來。前幾日不過三十來隻,即使加上其他弟子今天所得,怕也不夠。陳師弟,我倆再多抓幾隻,靈雨師叔必定會十分高興,說不定會賜下好寶貝來。”“韓師兄”用低沉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