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似是修煉了獨特功法、實力堪比結丹後期的妖獸,一個擁有上品法寶的結丹後期修士,再加上一個身負特殊防禦法寶的結丹初期修士,這已經不是己方四人輕易能夠拿下的了。既然如此,便不能硬來了。
趙光鼐很快做出決斷,選擇了另一種解決方案——講道理、談條件!至於什麼陽元晶,就當是關應龍的妄語,而且很可能就是妄語。
“火鴉道友,百年不見,想不到你也步入我輩行列,可喜可賀!”趙光鼐伸手止住後方三人,隔著三十餘丈距離,對著虎視眈眈的火鴉道人說道,語氣平靜,不溫不火,聽不出任何喜與賀的意思。
“趙長老老驥伏櫪,修為越發深湛,距離大圓滿隻差最後半步,真是令貧道佩服!”火鴉道人抱拳,一本正經地說道。
趙光鼐壽數六百,可謂垂垂老矣,多年來修為未有寸進,始終處在“隻差半步”的境地,故此,火鴉道人此語,聽著客氣,實則也不是什麼好話。
趙光鼐老於世故、城府極深,對此似若未聞,隻微微一笑:“我輩老矣,世界屬於他們這些年輕人。”
說話間,他抬手指了指張元敬,說道:“這位道友雖然是剛入結丹境不久,一身實力倒是不凡,老夫出手數次,也沒能拿下。不知如何稱呼?”
張元敬拱拱手:“貧道張敬,見過趙長老。”
趙光鼐聞言,眉頭一挑,淡淡說道:“原來是張道友,幸會啊。老道那個不成器的徒兒,自號靈劍子的那個,就是折在你的手上吧。不過,那時你們境界相當,又是他主動找你決戰,生死有命,老夫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又指向被猿十三拎著的關應龍,對火鴉道人說道:“火鴉道友,近百年來,我赤血穀好不容易添了這麼個結丹後輩,指望著他承續基業,薪火相傳,還請方便則個,把人放回來。有什麼條件,不妨提出來商議商議!”
火鴉道人嗬嗬一笑:“趙長老問錯人了,這裡主事的,可是這位張道友。你問他是否同意,老道都是聽他的!”
趙光鼐“哦”了一聲,移動如一泓寒潭般的深邃眼眸,再次看向張元敬:“張道友真是深藏不露啊!佩服,佩服!還請道友高抬貴手,饒老夫這位關師侄一命!”
張元敬剛才可謂是使儘全身解數,方從這個老道手下脫身,對他的實力頗為忌憚,知道今日很難討得了好,便道:“趙長老言重了。貧道早已通傳,隻要貴宗把我的那個晚輩交出,這位關道友,自然會放歸。”
趙光鼐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輕聲問道:“何人?長什麼樣,多大歲數,什麼修為?”
張元敬快速說道:“一個魔修,看起來三十多歲模樣的女人,姓張,叫張萱。”
趙光鼐轉身對洪光昊道:“掌門師弟,穀中可有此人?”
洪光昊連忙搖頭:“趙師兄,絕無此人!”
趙光鼐又對身後那個結丹初期修士說道:“應物,你去斬魔口查閱通行紀錄,看看是否有此一人進入穀中。”
張元敬冷冷看著他這一番作派,臉上寫滿了嘲諷與不信,但沒有出言挑釁。
過得小半刻鐘,那個結丹初期修士掠回,低頭稟告:“趙師伯,並無女魔修出入記錄。”
趙光鼐又看向張元敬,毫無表情地說道:“道友,你看到了,敝穀沒有你要找的那人。”
張元敬對猿十三傳去一個念頭,讓其將關應龍拋給他,然後伸手在其額上一拍,將之弄醒,然後對趙光鼐說道:“人是他抓的,他說人已經交給邢光撼。不知邢光撼邢長老何在?還讓他出來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