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山?”張元敬驀地想起胸前的傘玉和鼎玉,還有王元熹沉入的那個深潭,沉聲問道,“薛王山出現什麼動靜了?”
肖友鬆搖搖頭:“山中並無什麼動靜,隻是聽說解掌門一直對薛王山很看重,在周金雄擔任萬法宗大長老後,幾次傳令讓他派人入山尋找什麼東西,反正死了不少人。”
當年,解天威在長老會議上以薛王陵機緣出現為借口,拒絕前去虛魔世界,並說及七枚玉佩已出其四。隻是,武元奎未曾對張元敬說過此事,故而他對解天威覬覦薛王神陵墓之事並不了解。
他問了幾句,見肖友鬆也隻知一鱗半爪,便不再多問,轉而說道:“你從萬法宗出來,為何來了此地?這裡靈脈不聚,又頗為混亂,在此生存怕是不易。”
肖友鬆苦笑道:“正是因為混亂不堪,所以倒能生存下去。”
張元敬點頭說道:“以道友的實力,在此地自是鶴立雞群,遊刃有餘。剛才那些築基修士都是你的手下吧?”
肖友鬆搖頭:“說不上是手下,就是臨時捏起來的一群烏合之眾,打個順風仗還成,一遇到硬茬,立即作鳥獸散。這裡也有結丹境修士,這幾十萬裡方圓,便是屬於二龍山的地盤,那裡有兩個結丹修士,一個自稱火龍王,一個自稱水龍王。我們向來稱他們為大龍王和二龍王。”
“自稱龍王,倒是彆致!”張元敬隨意笑了笑,此事他已知曉,“你攔路打劫,便是受他們驅使?”
肖友鬆點頭道:“是啊,前輩。原本這一帶,隻有西北方百萬裡外的墨竹山莊,有結丹修士,但是他們向來隻守著墨竹山,並不管周圍的事,故而各個小勢力、獨來獨往的散修都還過得比較自在。
“自從這兩個龍王來了,占地稱王不說,還收編散修,攻伐各方,打劫過客,殺人奪寶,弄得烏煙瘴氣,偏偏無人製衡,讓他們肆意妄為了幾十年。
“晚輩也不想被他們驅使,隻是不小心被他們拿住了,下了禁製,若不服從,頃刻間便要身死道消啊。前,前輩,你能不能替我將那禁製解掉?沒那禁製,晚輩立即跑得遠遠的,再不替這兩個勞什子龍王為虎作倀了!”
張元敬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渡入一縷法力,於其經脈中緩緩遊走,行徑一圈後,發現果如火鴉道人所言,就是在中庭附近有一團用法力包裹的東西,隻不過這法力卻是火屬性的,多半是那火龍王所下。
他淡淡說道:“這禁製要解不難,不過一旦解除,下禁製的人便知道了。我還有事要差遣你,這禁製便先放著,以免提前把你暴露。”
肖友鬆小心翼翼地問道:“張……張長老,你是專為對付這二龍山而來嗎?”
他有點搞不清張元敬的身份,不知他是天闕山派來的,還是自己來的。若是前者,則不應該不知道宗門真人與掌門。若是後者,則不知他的目的何在。
張元敬瞥他一眼,說道:“何出此問?”
肖友鬆遲疑片刻,乾笑道:“這什麼大龍王二龍王的,在這裡上躥下跳,難道不是在試探上宗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