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的聲響中,一劍飛來,趁著張元敬立足未穩之際,斬在他的脖頸處。
“叮!”
源生石外凸,化作護甲,將這劍阻擋在外。
張元敬恍如生死門前走了一遭,背後全是冷汗,一手持拿厚土術法劍,一手托起定真盤,將之旋於頭頂。
目光則看向飛劍殺來的方向——一片晦暗的禁製之旁。
那裡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修,麵容姣好,神情冷漠而略帶訝異。
林天嫻!
張元敬既驚且怒,質問道:“為何偷襲我?”
林天嫻厭惡地說道:“叛徒一個,死有餘辜!”
張元敬心中一堵,隨即怒道:“我不是叛徒。宗中也沒有定我為叛徒!你焉敢如此妄為!”
林天嫻將偷襲張元敬的飛劍收回,持拿在手,另一手輕撫長劍,冷冷說道:“那不過是因為佟天福要當爛好人,膽子也小,還害怕武元奎回來引發爭端!哼,按門規處事,任誰也翻不了天,白瞎了一身元嬰修為!”
張元敬氣急,指著她怒斥道:“你口口聲聲說按門規處事,未經宗中定罪,沒有長老會準許,卻私自對本門晚輩出手,這不是違反門規嗎!”
林天嫻不屑地說道:“叛宗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張元敬幾如條件反射一般,立時反駁道:“我沒有叛宗,沒有叛宗!”
林天嫻冷笑道:“不是聲音大,就可以否掉犯下的罪過。不是因為你,齊天相會死嗎?武元奎會死嗎?錢師兄會死嗎?”
說到“錢師兄”三個字時,她的神情略有變化,似乎多了一份哀傷。
張元敬聽她將齊天相和武元奎之死歸因於他,心中一痛,就如同一直捂著的瘡疤被揭開一樣,既羞愧,又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