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張元敬成功煉出傘骨與傘柄,這兩物製作出來後,雖不像傘麵那般驚豔,但也都各具特色。
傘骨可剛可柔,可攻可守,變化多端。傘柄則異常堅固,可作攻伐利器使用。
最後一步,乃是以凝魂玉將傘麵、傘骨、傘兵融成一體。
他繼續釋放丹田之火,煉化凝魂玉,誰料此物異常緊固,竟用了一日一夜方才將之煉化。
如此消耗下來,他精疲力竭,不敢怠慢,連忙將三個部件按照圖樣所示,連接起來。
再以法力引著凝魂玉所化汁水,往三個部件連接處澆灑下去。同時,下方仍以丹田之火炙烤。
半個時辰後,便聽“嘭”的一聲,這傘整個撐了起來,一種玄而又玄但又十分強大的力量如同波浪一般洶湧而出,掠過殿門口的猿十三和碧睛狻猊獸,以極快速度向四周擴散。
好強大的氣機!這柄卻邪傘必是極品法寶無疑!
張元敬又驚又喜,驚的自是按照玉簡所載圖樣煉製卻邪傘,竟這般容易就出了極品,不知那老者到底是何來頭、有何所謀。喜的則是,一次便煉出了卻邪傘,逃出陵墓有望。
然而,未等他平複心緒,一物破空而來,在他眼前滴溜溜一轉,便化作一柄純黑色的羅傘,瞬間將整個右偏殿,包括殿門口守護的猿十三和碧睛狻猊獸都籠罩起來。
周圍頓時一片漆黑,空中寒氣逼人。
兩隻妖獸如同雕像,被定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張元敬尚可行動,但不敢造次。
一個孩童般的聲音忽然從黑色羅傘中響起:“是你在召喚我?”
張元敬汗毛倒豎,兩眼縮緊,氣息變得沉重起來,顫聲問道:“你,你是煉陽傘?”
孩童般的聲音脆生生的,但沒有任何情感波動:“我是煉陽傘。是你召喚我?”
張元敬很想否認,但知道這樣結果難料,便點頭說道:“是我!”
煉陽傘道:“你是誰?”
張元敬強自鎮定心神,說道:“我是張元敬。”
煉陽傘道:“那就是說你不是玄天宗修士?”
聞聽此言,張元敬驚詫莫名——這陵墓竟然真的與玄天宗有很深關聯!連忙說道:“我是玄天宗修士。”
“如何證明?”
張元敬早已改修厚土宗功法,築基境界習練的玄天心法,早被剔除乾淨,隻得將那枚腰牌拿出,說道:“這是我的腰牌!”
煉陽傘道:“你敢誆騙於我!受死吧!”
威壓如山,氣機如淵。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張元敬急忙喊道:“沒有誆騙!我就是玄天宗修士,這是我築基時的腰牌。現在入了結丹,但還沒來得及返宗獲取玄冊和玉印。”
煉陽傘氣機回落,說道:“沒有玄冊和玉印,如何證實身份!給你三息時間,若不能證實身份,殺無赦!”
張元敬道:“我可口誦玄天心法!”
煉陽傘的聲音毫無波動:“我不懂玄天心法,無用!”
張元敬又把正牌的傘玉拿出:“我是用這枚玉佩進入此地的。”
煉陽傘似乎有些不耐煩:“我管你怎麼來的。證實不了,就去死吧!竟敢打攪我睡覺!”
張元敬急中生智,猛地將那腰墜取出,說道:“這裡有一樣信物,可以證實。”
煉陽傘問道:“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