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玄天宗眾長老各赴內門諸峰操持大陣,廣場上的下宗修士頓時安靜下來。
劍嘯穀大長老曾全義上前兩步,朗聲說道:“劉掌門,若有差遣,儘管吩咐。曾某沒什麼本事,法力還是有一把的。”
其餘下宗結丹修士見狀,也紛紛出言表態。
劉元清笑著說道:“多謝諸位長老施以援手。不過區區兩個元嬰初期修士,便有些手段,也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諸位不必擔憂,隻在此地看著便好。”
場上眾結丹修士,能到這個境界自不是愚蠢之輩,聽劉元清這麼一說,皆明白他話中之意,是讓眾人待在玄天宮前不要亂動,以免引發亂象,反給宵小輩可趁之機。
這雖有不信任他們的意思,但這種時候,又處內門樞機之地,持重是必要的,眾人也沒有什麼不滿。
“哈哈哈哈,區區兩個元嬰修士?真是好大的口氣。某家便讓你看看,什麼是元嬰修士的力量!”
那青袍道人聽到劉元清的話,不怒反笑。他將手中的經卷一拋,便見一道暗影從中冒出,頃刻間從巴掌大小變成一尊十多丈高的虛像,乃是一個白眉道人,垂首閉目,一手虛握某物,一手拍掌向下,口中似是念念有詞。
青袍道人叱道:“降妖除魔,惟在今日。昊天神力,一掃天下!”
隨著他的法言,那虛像猛地睜開雙眸,奇異力量從眼中疾射而出,轟的一聲,擊中白光閃爍的護山大陣,將大陣打得向裡凹了進來。
黑袍元嬰趁機操控長槍,驅使那火龍往這凹陷之處猛力一衝。
霎時間,一股強絕的壓力,從上往下,迫近眾人頭頂。
眾人隻覺天都跌落,往頭上砸來,修為稍淺者甚至坐倒在地,眼中儘是恐懼。
劉元清穩立不動,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
其餘結丹修士,也都沉住氣沒有騷動,但有的修士,眼中明顯露出一些驚懼。
“如何,某家這卷降魔道經,可破得了你宗大陣?這可隻是某家手段中最普通的一種!哈哈哈!”青袍道人肆意大笑,仿若一尊魔神,睥睨世間。
劉元清沒有理會他,仔細辨彆護山大陣上的光波流轉,見之前那彙集趨勢已是緩和,陣力在內門諸峰之間流轉不歇、源源不絕,知道餘天萬與眾長老已經開始操持大陣,心中不覺大定。
他望著青袍道人,緩緩言道:“這位真人,之前你雖報了名號,卻不知是姓杜,還是姓陸?”
此前,這兩個元嬰修士襲擊玄天宗大陣,青袍道人已報出兩人姓名,按慣例,此人名字當是排前的那一個,即杜伏明。
劉元清此時卻要認真地問一問,自不是沒聽明白,而是要顯示從容不迫的氣度。
果然,青袍道人經此一問,頓時顯出幾分意外來。他眉頭一皺,看出了護山大陣的變化,便轉頭對黑袍修士低語一句。
這才傲然說道:“吾名杜伏明,受任來此,必破玄天!你若再不將那神宵劍、玄靈尺請出,就沒機會了!”
劉元清伸手隨意施了一禮:“原來是杜真人當麵。另一位,就是陸鼎一陸真人了。此前在流雲仙城以西,與我師尊鬥戰者,想必是陸真人吧。幾十年過去了,陸真人的傷不知是否痊愈?”
黑袍修士陸鼎一身體微微一顫,似是有些動氣,但很快平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