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此事與我無關。董老哥他跟我們說的,就是過來覲見神恩使者,請教根本大經,沒有說過刺殺之事!”兩人中的一個瘦小老者被金法王氣勢所懾,連忙開口辯解道。
“你是何人?”金法王瞪著他。
“周期文,南口壇前香主。”瘦小老者說道。
“哦,就是那個百年不曾進階、無奈退位的周期文啊,都瘦成這個樣子了。”金法王隨口應道,旋即臉色一黑,“你便是老白的手下,沒有洗清嫌疑之前,也得先關押起來!”
不再理他,金法王看向另一人,問道“你呢,右神使的手下?”
“荀友山,傳法壇前副香主。”此人是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人,方臉隆鼻,發紅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他語氣平淡地說道,“吾乃傳法使,不是任何人的屬下。此次前來,隻是為了一睹神恩使者風采而已。”
金法王臉色一變“是你!公然頂撞右神使,不是被處死了嗎?”
荀友山嘿嘿冷笑道“除了教主,神教無人可以處置傳法使。難不成法王還敢對傳法使動手!”
金法王沒有理會他的不敬,而是不解地問道“右神使不敢殺你?這話誰人能信。看來,你在右神使心目中,地位很不一般呐!說吧,他這一次專門把你派來,到底要乾什麼!”
荀友山平靜地說道“隻要殺得了,神教沒有右神使不敢殺的人。法王,你弄錯了一件事,我,根本就不是右神使派來的!”
“嗯,誰派來的?”金法王疑惑地問道。
“我是自己申請來的。向左神使申請,他同意,我就來了。我來此,隻為覲見神恩使者。”荀友山轉身,看向仍在與魔火對抗的火鴉道人,“這兩位神恩使者,雖然也很不凡,但顯然不是我所預想的那樣。聽說神恩使能夠以身為憑,請上神施展神術,荀某倒是很想見識一番!”
荀友山的鎮定自若,讓金法王有些忌憚。此人修為,不過聖核境中期,但氣機十分晦澀,身中不知藏有何等秘密,讓他感覺頗為危險。他遲疑片刻,問道“那董長風呢,是左神使的人嗎?”
荀友山道“法王何必明知故問。董長風是前任的青法王,退位之後,一直跟從左神使,服侍燭龍大人。這次前來迎候神恩使者,左神使專門點了他的名字,讓他隨權香主同來。”
金法王質問道“這麼說,董長風刺殺神恩使者,是執行左神使的命令?”
荀友山搖頭“我不知道。每一個傳法使都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任何人能夠控製的。”
金法王對他所言不以為然,不屑地說道“他是左神使派來的,又一直在左神使的屬下活動,還能不是左神使的人!”
荀友山冷笑道“那隻是表象而已。他既然主動放棄青法王之位,去當一個傳法使,又怎會輕易被人所控製。除非自願,他不會聽命去做任何事!”
金法王飛速瞥了一眼自己麾下的祁、侯兩個傳法使,繼續問荀友山“那依你看,董長風為何要刺殺神恩使者?”
荀友山再一次搖頭“不知道。一路同行兩月有餘,此人除了與我們交流對根本大經的參悟,便隻說過要親自覲見神恩使者,辨真假、分清濁、理正誤。”
“辨真假、分清濁、理正誤?”金法王聞言一怔,有些不悅地問道,“什麼意思?說明白點!欺負老金我是個大老粗,沒讀過書?”
“辨神恩使者之真假,分眾勢力之清濁,理根本經之正誤!”荀友山鏗鏘有力地說道,眼中放出懾人光彩。
其人話語中的虔誠與執著,令周圍各人儘皆動容,除了臉色發黃的金法王。
金法王冷哼一聲“他要覲見神恩使者,辨神恩使者之真假這我聽得懂,後麵兩句是何意思,老金我怎麼就聽不明白!”
荀友山盯著金法王看了幾眼,突然笑了笑“法王何必如此。這三句話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明白,以法王之大智,如何會不懂!”
金法王把大紅袍一抖,雙手叉腰,嚷道“俺老金就是不懂,沒什麼好假裝的,你且給我詳細解釋一下後兩句話!”
荀友山毫無畏懼地說道“既然法王要聽我說一遍,那我就說。真假已經辨過了,結果就不用說了吧。”
“不,得說,說清楚、說透徹!是真是假,毫不含糊!”金法王插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