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又是一年過去。
據密探回報,左神使對張萱恩寵有加,視若珍寶,有人說他已收張萱為徒,有人說他已認張萱為女,還有人說他奉張萱為主、言聽計從,更為匪夷所思的是說他要娶張萱為妻、共登教主之位。
各種消息紛紛亂亂,真假難辨。不過,都有一個共同之處,便是說左神使對張萱十分喜愛和看重,且並無任何不敬的行為。
火鴉道人與張元敬商討後,隻得出一個結論,便是這個左神使,是在將張萱當成傀儡在操持,她的處境十分堪憂。
柴老七試圖派遣探子接近張萱,向其傳遞消息,但都被左神使安排的近衛發現,損失了好些人手,始終沒能成功。
火鴉道人這一年中,基本都在閉關,不是在修行,而是在參悟元嬰境功法,為接下來的突破做準備。
張元敬則同時煉化反氣沙、魔獸黑灰以及熔金煆丹丸,有時還會服下那黑泥物什,下去地中修煉擎天訣,繼續鍛造一身骨骼。他的修為增長甚快,距離後期之境隻有一步之遙,厚土之力也由於煉化更多反氣沙,變得更加淵深渾厚。
這一日,趁著火鴉道人出關,金法王專程過來說了一件事——白法王那邊向總壇報告,說魔神洞祭祀獲得了大量奇物,已可滿足涅盤祭祀所需,請求押解物品上總壇,儘早開啟涅盤祭祀。
“此事完全出乎俺老金的意料。俺本來以為,暗地裡耍陰謀的,不是左神使,就是右神使,沒想到,最著急的竟然是老白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金法王攤了攤手,頗為感慨地說道。
火鴉道人背手在房中走了幾步,沉聲問道“法王以為,白法王此舉目的何在?”
金法王搖頭“俺老金要能想明白,也不至於如此迷糊了!以老白的行事風格,即使有什麼謀劃,也絕不會這般大張旗鼓,使各方加以防備的!除非——”
“除非什麼?”火鴉道人問道。
“除非涅盤祭祀舉行,他老白有必勝把握!”
“必勝把握?法王的意思,是指什麼?”
“自然是操控祭祀的結果。或者是阻止燭龍大人複原,或者是讓張萱融合燭龍大人失敗。總之,他有把握阻止新教主產生。”金法王不假思索地說道。
火鴉道人沉吟片刻,又問道“若是白法王投靠左神使或右神使一方,提出此議,有無可能?”
金法王聞言一愣,隨即連連搖頭,語氣堅決地否認道“不可能。老白雖然勢力略遜一籌,但絕不會投靠左右神使!”
“那合作呢?”
“合作?”金法王有些猶豫,抓著金發沉思良久,方才說道,“與右神使合作,有可能。若是左神使,應該不會!”
火鴉道人道“右神使似乎並不願意舉行什麼涅盤祭祀?”
金法王苦笑道“從各方得到的消息看,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現在這個情況,老金我也不敢下判斷了!”
火鴉道人看向張元敬,問道“元敬呢,你怎麼看?”
張元敬搖頭“我也想不明白。不過,無論白法王是否與左右神使合作,他必定有所圖謀,甚至圖謀極大。所以,他們三方,都不可信!我們隻能靠自己。
“他們三方所謀,都在涅盤祭祀,或者說,都在傳承神獸。對我們來說,破局的關鍵,也在傳承神獸。是治愈它,還是削弱它,是幫助張萱融合,還是阻止張萱融合,必須有一個定見,並與張萱商量好!”
火鴉道人聞言,明白張元敬對於張萱融合傳承神獸,還是心有疑慮,便說道“這要到總壇後,見機行事。勞煩法王多挑選些精銳,先行做好準備。在總壇那裡,也布置更多力量。”
第二日,金法王便將宣威使團全部打發走了,未殺一人,但也沒讓他們見兩位神恩使者。
一月之後,火鴉道人和張元敬在白石壇進行了第三次滅獸行動,再次屠殺萬餘地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