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知道這事沒法善了。他去京城,必死。
“是嗎,那我給你一樣東西,你敢不敢接?”
“哈哈……”
陳勝天好像聽到天大笑話一般:“我不敢接?你以為你能拿出三聖法旨來嗎?”
“那你接住了。”
方從從懷中摸出件東西,拋向舫舟。
陳勝天不屑接過。
是張符紙,沒啥了不起的。
他隨手將符紙翻轉,然後就看到一輪血月。
血月之下,佝僂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醜陋女子。
看得他渾身發冷。
“什麼玩意!”
他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催動法力想將符紙焚毀。
但旋即,他便感覺眼前一暗。
天地,變成了黑色。
一輪紅月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而他麵前,則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醜陋女人。
“你又來啦?”
女人裂開嘴,露出黑黃尖銳的牙齒。
陳勝天身軀顫抖起來。
他感覺到了恐怖,巨大的恐怖,但是他的神魂卻像被月光定住一樣,連挪動一下都不可能。
女人伸出了舌頭。
上麵無數倒刺寒光閃閃。
“上次你還沒有回答我,是我吃你還是你吃我?”
可憐的陳勝天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戰戰兢兢地說不出話來。
“是我吃你還是你吃我?”
“我吃你還是你吃我?”
……
得不到回答的女人越說聲音越大,軀體也迅速膨脹起來。
然後,她突然張開嘴巴,舌頭一卷,纏上了陳勝天的脖子。
陳勝天不由自主飛進了女人裂開的巨口。
就像一隻老鼠被扔進破爛肮臟散發臭氣的麻袋。
旋即,光明回歸,血月消失。
陳家少主和醜陋的女人都不知去向。
砰!
失去控製的舫舟重重摔在地上。
兩個老仆則像丟了魂一樣看著周圍:“少主你在哪?少主……你在哪?”
沒人能給他回答。
眾官員也像躲瘟疫一樣遠遠逃開。
“你!”
突然,老仆中的一個瞪著血紅眼睛質問道:“你把我家少主弄哪去了?”
方從兩手一攤:“我哪裡知道?你也看見了,他不知從哪搞來一個女人,然後就跟著女人走了。”
“一派胡言,你這畜生竟敢暗害少主!”
“你說什麼?”
方從笑嘻嘻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你在罵我?你知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彆人罵我,尤其無緣無故罵我。”
“罵你?得罪了我天星陳家,恐怕你連想死都難。”
說著。兩老仆各自取出一柄刀形法器激發。
在他們看來,方從是用了某種卑鄙手段偷襲了少主。他們想活,就隻能打殺方從,然後將魂魄拘給老主子拷問。
“不知天高地厚!”
方從冷笑一聲,將兩柄速度極快的長刀捏在手裡。
“不…不可能!”左側老仆大驚。
“不可能的多著呢,你們才見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