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實力也就二階吧?你的本體離不開水,你猜猜,你攢了這麼些年的屍體,能消耗我幾張破邪符?”
夏娘子不笑了。
她是真沒想到,有人會這麼豪。
一遝一百張,三遝就是三百張,你知道三百張破邪符能在通天坊賣多少靈石嗎?有那麼多靈石你不在坊裡安安全全的賺錢,你跑出來乾什麼?
“你以為,我一個二階,會被你幾張一階符嚇到?”
這下夏娘子攤牌,不裝了。
她根本不是桀鬼,而是直接被怪桀控製,相當於怪桀的分身。
不知是實力不足,還是怪桀天生如此,它出不了水泊。
也就是說,隻要不跳進去,就還有周旋的希望。
“那這些呢?”
方從取出一張《掌中雷符》,又一張《掌中雷符》,又一張《掌中雷符》
……
“夠了!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底細?”
二階攻擊符,尤其還是雷屬性的,已經足夠對它形成威脅。
“我是誰你就彆管了,撤掉那玩意,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方從努嘴指了指紅月。
“嗬嗬嗬……你暴露了。你是誰?不是我們自己,根本不會知道祂的秘密。還有你的實力,隻怕最低也是二階吧?真是裝得一手好蒜!”
方從知道個屁的秘密,他隻是畫得多見得多而已。
“問那麼多乾什麼,到底是做一場還是一拍兩散?”
怪桀不說話了,似乎在左右衡量。
“這玩意智商高呀,好像是因為吃了太多修士的緣故,對了,我畫得那個醜女人,最近也變現得智商不低,原來它們能進化……”
僵持片刻後,屍骨紛紛沉入水底。
天上的紅月和四周的血霧也逐漸消失。
方從,又回到了鬼氣森森的峽穀,隻是這一次,他身邊連一個隊友都沒剩下。
這十萬大山,恐怕比傳說更凶險……
他將破邪符收起,正要轉身離開,就見腳下突然一黑。
卻是那水域不知為何突然暴漲了幾倍。
接著,世界便顛倒了過來。
黑水淹沒了他的身軀,腳底卻裸露在水外。
無窮無儘的冰冷刺痛灌入了他的口鼻,手腳更是如同被鏽釘死死楔住。
“桀桀桀桀……小小的異,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猩紅色的圓月低墜在水底,一道血光照住方從。
“你不知道,我的領域,我讓它大它就大,我讓它翻他就翻嗎?”
方從看清了水底,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的骷髏,遠遠不止方才看到的那麼多。
一隻龐大的黑蛭匍匐在水底。
它或許不是一隻,因為它的體表長著無數的腦袋,那些腦袋整整齊齊地蠕動著,開闔著。
“現在,你被祂困住,你被祂預定,你還有什麼辦法逃脫?”
無數黑蛭腦袋炸開,朝著方從湧來。
“是嗎?”
一盞金燈突然出現在方從頭頂。
那輝煌的光芒,居然比水底的墜月更加耀眼。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從始至終,我就沒怕過你!”
說著,方從便激活了老鼠符卡。
嗡的一聲。
天空出現了一輪更加濃稠的血月。
月光透過黑水,照在無數黑蛭上,讓它們開始痛苦的翻滾。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
兩輪月光交融的地方,爆出了陣陣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