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天子聖器居然還存於世……”
“什麼天子聖器?”
有人疑惑得看向同門。
同門嫌棄地解釋道:“當年封神,奉天伐紂。紂已成神魔,殺而不死。武王執射日弓射腹三矢,破丹田。又以天子劍刺胸三劍,毀膻中。最後以黃鉞斬首,滅紫府。由此,桀亡。射日弓,天子劍,黃鉞也因代天執刑,成為鎮壓氣運的聖物,隻是後來天隕不知去向,所以才被認為天命已失……虧你還是百煉堂的弟子,連這等聖器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
被說的弟子大喜。這下,吹牛逼的本錢又漲了幾分,即便將來麵對掌門,也可以毫不客氣地說自己親眼見過聖器。
方從暗中安撫傳國璽,讓它繼續蟄伏於發髻。
他已經感覺到了對麵金鉞的異常,因此,大致明白自己麵對的,正是另一件氣運至寶。
怪不得堂堂築基,穿龍袍戴皇冠,搞得不倫不類的。
當初,那枚玉簡和那艘船,是他自己扔進的陽江,沒曾想最終落到了神煞房家的手裡。
看來,隻要兩寶不相見,或者沒有實質性侵占對方疆土,雙方是感應不到的。
“趙家小兒,你殺皇弑父,毒害萬民,如今又為了一己之私,將屍詭送進太玄門,今日,我便是來替天行道。”
“屍詭?”
方從一愣:“什麼屍詭?”
房嚴複冷哼:“裝什麼裝,那頂紅色花轎不正是屍詭,被你送去了太玄門左道坊……”
方從繼續迷糊道:“什麼紅色花轎,我怎麼沒見過?”
“怎麼沒見過?!金頂紅幔,繡龍繪鳳,百獸皆戴朝冠……”
房嚴複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神識掃過,便見所有人都在詭異地盯著自己,就連太玄門修士和青木宗監察也是如此。
他們先前是被推動著作過證,但所言最多是紅光一閃。
沒有一個說花轎,更沒有一個把花轎描述得那麼清楚,現在,他們沒看清,梁皇不知道,理論上當時不在場的房家築基卻把花轎模樣講得那麼清楚,仿若親眼所見……
就有鬼了!
“糟糕,隻顧做實,沒想到說多了。”
房嚴複瞬間便明白毛病出在何處,但這個時候強行解釋,隻會讓人更加生疑,因此,他索性不辯解,直言道:“今日,我便要替萬千死去的修士討個公道!”
隻要殺了梁皇,占了臨陽,以後,就算太玄金丹降臨,他也不怕。
臨陽城可是有三階大陣的,再加上黃鉞至寶,誰又能把他怎麼樣?原本,梁皇若是縮在城內,他隻打算栽贓一番,做些血仇,為自己將來篡位做準備,現在,既然那小兒不知好歹的出來,就不能輕易放過。
“哈哈,讓我死,你也配?”
方從劍意初成,怒火洶湧,正是無懼無畏的時候,彆說他隻是築基,就是金丹也敢一戰。
當然,打不打得過另說。
“無知小兒!”
冷笑的房嚴複用手一指。
一個長相普通,身高普通,穿著也普通的男子憑空站在了他身前。
方從內心一緊。
這個麵無表情的男子他認識。
或者說,曾經認識——當初差點毀滅臨陽的抬轎人。
眨眼間,那人果然抬起頭,盯住方從。
霎時,魂燈暴漲,焰火搖曳。
仿佛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
方從軀體,更是如同被某種古老存在,以無邊恐懼定在原地。
“死!”
房嚴複露出殘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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