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祖搜了我的魂,然後取走射日弓人皇劍,煉成氣運至寶,由此趙家稱霸天下,老祖突破元嬰,甚至……重立天庭,與少主您有什麼關係?老祖那麼多兒孫,元嬰本身又有千年壽元……您目前是少主,可未必永遠是少主……”
趙詹又沉默許久,問道:“你有何計策?”
“少主魔亂之後回家,誤入一處險地。在險地深處發現一人,在謀奪某樣寶物。於是,少主將計就計,隱藏在側,關鍵時刻不僅煉化寶物奪得控製權,更是查明,那人乃是神煞房家的房知舉,準備依照隨身攜帶的玉簡,煉製氣運至寶。少主心有疑惑,便追問玉簡來曆,由此得知,一切都是大梁皇帝的奸謀,於是便帶著房某回見老祖,並將此事公告天下。”
“於是,在我已經煉化至寶的情況下,趙家隻能讓我執掌此物,所有好處都是我的。另外,想要煉製至寶,首先就要奪國。對於鬼羊趙家來說,還有比大梁更好的選擇嗎?畢竟鬼羊才是趙家宗主,取之名正言順……順便還為你家正了名報了仇。好個房知舉,算計得麵麵俱到……”
“事出無奈,請少主恕知舉自作主張!”
房知舉再次叩首。
“罷了,起來吧,從此後你我便我一體,我榮你榮,我敗你死。”
終究是金丹家族正經培養的少主,因此,沒用多久便將其中的利害關係準確拿捏。
房知舉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大喜道“多謝主公!”
“那射日弓天子劍是在哪裡?”
“回主公,就在這裡!”
說完,房知舉抬起腳,往某個位置狠狠一跺。
地上腐爛的血肉,糟黑肝腸全都跳了起來。
“哈哈哈……”
“嘿嘿嘿……”
“桀桀桀……”
趙詹聽到無數笑聲。
那些笑聲一排排,一行行,一摞摞整齊排列在頭頂。
排成了一座井壁的樣子。
趙詹抬頭,看到的是一輪昏黃灰暗的月亮。
月亮周圍還有一圈猩紅色的毛邊。
筆直得正對著深井。
仿佛隨時可以流淌下來。
“少主,請看!”
房知舉在此出聲。
他的手卻指向趙詹的後方。
趙詹回頭,便看到一座巨大的雕像。
約莫十幾丈高,如井壁一樣,由流膿的爛肉斷腸組成。
看起來,就像一根根肺管上的鞭毛。
在不停地舞動,跳躍,奸笑。
“主公,這座神像不知何時由何人所建,也不知祭拜的是誰,我父親發現時,就是三臂,獨目。手中握著的,則是天子三寶。父親因煉至寶,取走了殺伐最重的黃鉞,沒想到便宜了臨陽。如今便隻剩射日弓和天子劍。”
趙詹仔細打量,果然見神像如房知舉所說,隻有一隻閉著的蒼白眼睛。
但神像胸部,卻長了三隻巨手。
仿佛被剝了皮的巨手,看起來猩紅,惡心。
其中位於左右的兩隻各自握著一件武器。
“你的父親有沒有說,如何取下武器?”
房知舉的眼睛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還是語氣恭順地說道:“沒有特意交代,不過倒是提過一句:‘萬事皆有代價。’”
“代價,必須要代價?”
“是的,不過主公不用憂慮,我已經為主公準備好一物。”
說著,他便從腰間解下一口禦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