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詹疑惑道:“公主這是何指?”
上仙公主道:“哼!我雖不知你為何非要用那素雕,但它一看就氣象不凡,此物既為朝廷所有,你想要,我就偏不讓你如願!”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
為了怕趙詹聽不清,她還故意前傾身體。那股說不清楚來源的幽香,就這麼鑽進了對方鼻孔。
但趙詹卻不為所動:“殿下誤會了,莫說那物不算珍貴。就是珍貴,修道之人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還真沒說大話。
二階而已,作為築基大修,不敢說要多少有多少,至少也不難獲取。
“你莫要唬我,張宗張昌那兩隻狗,看塑像就差沒吐舌頭了,全程居然都沒瞄我一眼……你知道他們平時是怎麼看我的嗎?眼睛眨都不眨,恨不得吞了我的樣子……”
真不愧是女人。雖然不認識靈木,但卻能從旁人的態度上推斷價值。
“怎麼,不說話了?怕了?你求我,求我啊,隻要你求,我就告訴母親,儘快給你立廟……”
她的臉開始紅潤起來,穿著白靴的腳,也在不由自主前伸。
仿佛在等一隻心儀的小狗前來舔舐。
“那公主請便。”
趙詹豈會受製於一個小小凡人?儘管他已經有了彆的算計,但也不可能對上仙公主屈服。
“哼!”
上仙公主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縫裡透著怨毒的光:“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她一仰頭,將爵中的酒飲儘。
卻連酬酒的辭都沒說一句,也沒等趙詹舉爵,便砰地一聲將酒器摔在地上。
“石樂!”這下女帝的鼻子都氣歪了。
上仙公主卻不管不顧的直接走出金帳。
“混賬!給我拿下!”她下令。
“是!”侍衛們蜂擁而出。
但這玩意誰敢真拿?
你今天仗著帝王震怒拿了公主,明天她娘倆和好了,第一時間就找你算賬。
於是,一群侍衛拖拖拉拉的把上仙公主送回帳篷,然後便回來報告說遇上了牛宗師,不敢動手。
“一群廢物!退下吧!”
女帝佯怒,然後對趙詹抱歉道:“都是被我嬌慣壞了……”
趙詹會在乎一隻螻蟻對自己態度好不好?因此隻是輕輕一笑,便將此事揭過。
歡宴持續了一個時辰,散宴後方從剔著牙,騎著馬,正走著,突然被兩個男子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是牛逄,另一個則是他以前在禁營見過的先天宗師。
“爺爺,就是他。”牛逄一指方從。
牛逄爺爺則抱拳道:“不知閣下何門何派,何時晉升的先天,牛鵬在這裡見過同道了!”
“同道?什麼同道?”方從醉醺醺的,搖頭晃腦。
“閣下難道不是宗師?”
牛鵬疑惑地感應,卻當真沒在方從身上察覺異常。
他不由看向牛逄。
牛逄卻信誓旦旦道:“爺爺,沒錯,當時我的攻擊,都被他不動聲色躲了過去,和我跟爺爺對招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哦~”
他想著,孫兒就算會弄錯,一般也不會空穴來風,因此很是慎重地再次抱拳:“閣下勿怪,公主不明閣下修為,下令誅殺閣下。所以,老夫不得已必須要和閣下過幾招……隻要能打個旗鼓相當,回去就算有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