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到了晚上,則是分成三個班,每個班有四個人值守,這樣也就基本能確保營地裡大家的安全。
雖然範靖宇覺得沒必要,但郝傑還是讓人給他也搭了個簡易的帳篷。
然後把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刺客綁到了營地旁的一棵大樹下,和樹乾綁在了一起。身上的繩子纏纏繞繞,活脫脫一個粽子。
陸心瑤遠遠望去,眼見那刺客頭部往前低垂著,身上掛著一抹抹嫣紅,在他那灰白色衣服的襯托下,就算在黑夜中仍覺得分外豔瀲。
如果他的舌頭伸出來,那就是活脫脫的吊死鬼形象。
陸心瑤內心裡不由得替他默了一下哀。看來這賊子今天被郝傑和阿寶折磨得不輕。
陸心瑤將就著用一點水擦了一把臉,然後就按照安排,找了個地方打起盹來。
雖說習慣使然,她也沒敢睡得太死,但她精神也沒有太過於緊張。畢竟她剛出來那段時間,還是自己一個人呢。而今營地裡有那麼多人,怕它做甚?
但,不得不說,折騰了一天,還是感覺有些疲憊。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還是有些懈怠了。
這次出來也好,雖然可能接下來一路不太平,但也是充滿了挑戰,正好調整調整自己的心態,接下來,需要保持更加飽滿的鬥誌了。
驀地,她又睜開了眼睛。
遠遠的,那個挺拔的身影就站在最中心那個帳篷前,緩緩地環視了一圈。
她能感覺得到帳篷裡的波動,能看到他那雙眼在暗夜裡依然炯炯有神,也能感覺到他的神經多少有些緊繃。
這一天來,陸家大小姐對範靖宇的一舉一動,那眼裡的欣喜並不掩飾,可也並不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