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環和吳堅白對視了眼,他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
本來如他們石城鎮這麼個小地方,隻要把作奸犯科的人給抓了,經過派出所的突擊審訊,基本上這件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至於後期的庭審之類的都是走走過場而已。
那些嫌疑犯根本沒有會請律師的,一者他們大多數人不懂這種事,二者這個時候的律師也是相當稀罕的高級人才,一般人可請不起。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眼界問題。
不過,兩人最關心的是這個劉文。
這個劉文,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甚至還見過,對方在安久縣確實有點能量,乾的也是辦證的活。
當時劉五事發,是在鎮衛生院安排的審訊,種種證據擺在麵前,劉五是怎麼也逃脫不了罪責的。
再加上當初江經武在背後虎視眈眈,他們就必須得嚴格執法。人情世故什麼的,是萬萬不能沾染一點,估計劉文也是知道到了這點,所以後麵根本沒有找過他們。
可現在對方竟然直接找律師,還繞開了他們。是要最後一搏,還是有其他的什麼目的?
“你都見過?”鞠環問。
“這……他確實找過我,不過他送來的東西,我可什麼都沒拿。而且他也帶了個律師。”張學田說。
“對了,劉五會出現在交通飯店,也是那個律師說什麼在臨時監管期間,無法保證他們的當事人足夠的營養攝取,有虐待嫌疑。這個我也確實不懂,就想著反正有人暗中盯著,那劉五也絕不敢跑,所以就讓他們暫時出去了,實在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兒。”
張學田喪著一張臉,心裡彆提多後悔了。
本來被江經武冷嘲了一頓,他就相當丟臉了,惶惶不安,連著好幾天吃不下睡不著,好不容易把這案子給定性了。並將報告提交給了鎮政府和縣公安局等相關單位。
覺得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又出了這麼多幺蛾子。
而且那個胡廠長的級彆,簡直是大的嚇人,壓死他根不算什麼事兒。
鞠環和吳堅白對視了一眼,他們對相關的法律也不是很了解,畢竟術業有專攻。但好在有個說的過去的理由了。
不過現在需要解決的是那耗子的問題。
該怎麼解釋?
肯定不能用審訊室得到的那些封建迷信的說法。
這怕不是下一秒他們的身上這身皮就給扒了。就算他們暗地裡也覺得這事兒玄乎,可也不能表現出來啊。
因為此前對於劉五等人的審訊報告,他們兩人也都過了目,裡麵記錄的什麼鼠爺、鼠仙之類的消息。主要來源是劉五以及王義露。
王義露被傳喚,雖然出去曆練了不少,不過在那個“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環境下,他還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居然在邏輯上佐證了劉五對於鼠仙、封建迷信的解釋,但無論是吳堅白還是他們這些看了審訊報告的,都覺得是王義露和劉五串供了。
在這耗子災的事兒上,上麵已經給了結論,自己隻需要參考著來就行。
反正對於劉五等人的判刑,並沒有彆的影響,而王義露家也隻是罰了點款子而已。畢竟事情不好擴大,否則誰的屁股底下都不乾淨,局限在一定範圍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