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窩在地窖裡的嚴嬤嬤,精神渙散,看到熟悉的人,偶爾神情正常,偶爾害怕躲開。嚴伯費了好大勁,才從老妻口中得知,她那日出門買菜,遇上被新夫人,罰出山莊的李嬤嬤。李嬤嬤當時,正在被新夫人派人追殺。她是拚死把新夫人,害先夫人的過程說出來。還沒互相道彆,就被人追殺。李嬤嬤至今,生死未卜,自己就被丟在這地窖自生自滅。
後來嚴伯和老妻挖通地窖,逃出來,就著手找李嬤嬤以及她當年的家人。走之前嚴伯給淩弦彙報了情況。十日前,來信,說已經找到李嬤嬤一家。為了安全起見,把人分散安排在兩個住處。等回來親自帶我去看。
等到約定的日子,怎麼也等不到,後來聽下人們說,嚴伯衝撞了貴人,在縣令後院地窖裡關起來了。
風璃扶額道:“所以,腦子都不帶了?就去縣令後院救人了?你不知道內宅後院不僅有溫暖人心的溫柔鄉,也有吃人飲血的齷齪事嗎?”
風璃說的,淩弦不是不懂,他知道,但是:
“我不得不這麼做,嚴伯就是最後線索致命點,也是光明正大,扳倒那女人的致命點。”
“哼!你腦子呢?漏洞百出,所謂的下人,不會是你後娘的人嗎?縣令府後院,衝撞貴人,他能把人藏到縣令府?”
淩弦懊惱的捶了自己兩下“是仇是恨,是不甘,是心急......我錯了,錯的離譜!”
風璃看著眼前懊惱的淩弦,也是無語了。
“君子改錯,人皆仰之!你既然已經知道錯,改正即可。也難得你沒有用齷齪手段來解決問題,而是想光明正大,將惡人繩之以法。”
“姑娘謬讚了!再說,我錯哪裡了,我這是被人陷害!”
“錯在哪裡不知道嗎?錯在蠢!被人陷害,還不蠢嗎?我不是誇你!我的本性,也沒你堅定。我覺得暗器,陰招,能勝就是奇招!你有你的信仰,不用學我!你也放心,幫你這件事上,我也會如你所願,讓你光明正大報仇!”
“多謝風姑娘!”
“叫風璃吧,姑娘來姑娘去的,瞎客套,厭煩的很。我也不跟你客套,葵花山莊我要定了。白忙活的事情我也不乾!這是我出任務的底線。”
風璃真的是把淩弦的事情,當做一次任務來處理。當時淩一去找她時,她就有一種來活了的雀躍感。天知道,她來這裡這麼久,都懷念在組織裡出任務時的感覺了。
“可以,事成以後,葵花山莊歸你所有!”
“爽快!”
“那姑娘如何幫我?”
風璃撇撇嘴:“淩弦,你之所以讓我來幫你,我可不認為我真有這能力,你一定也是這麼認為的!之所以還請我來,是想到我的另一層身份,在緊要關頭可以讓事情柳暗花明,你說是也不是?”
淩弦被風璃一針點破,尷尬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姑娘聰慧!”
“那你到底有沒有......真的.......睡了那姑娘!?”
風璃為了心中某種猜想,還是再跟淩弦確認一下。
突然被風璃從焦點,轉折到那日發生的事情,淩弦滿臉漲紅,吾吾不言!實在是難以啟齒,何況問自己的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淩弦頓時像卸了氣的皮球一般,人頓時垮塌下來。
“嘖嘖,瞧瞧,瞧瞧,臉紅了,看來那天終生難忘啊?”
淩弦實在羞於啟齒,小聲說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她好像也中了藥!”
淩弦說的時候有羞怯,還有維護,看來,兩人睡的,彼此還都挺滿意的。
“那後來呢?”
“這很重要嗎?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一定要知道這麼清楚嗎?”
風璃點頭,認真的說:“嗯!一定要!”明麵上是辦案需要,實則是想聽八卦,特彆想聽曖昧不清的八卦,嘿嘿!
淩弦默了,大聲道,風璃........你!
淩弦幾乎是咬著牙,怒斥道!
風璃才不在乎淩弦有多羞惱,滿臉八卦細胞,毫不掩飾的催促道:“快說,後來怎麼樣,老娘沒時間耽擱。一個大男人,敢作敢當,磨磨唧唧乾什麼!”
淩弦現在後悔,乾嘛要找這個瘋子過來,這哪裡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就是一個不折不扣,沒羞沒臊的女瘋子。但是,第一步已經走出來了,不能就這麼放棄,瘋子就瘋子吧,能助他度過眼前難關,就........這麼著吧.......
“那日藥效之後,彼此都覺得要出大事,我提議她用繡帕遮住麵容,先我一步走。這事情蹊蹺,肯定有後續,我留下來可以處理,她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