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安這會兒,都要替落逢彥激動死了,看著落逢彥呆若木雞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怎麼,老家夥,炕上盤久了,憊懶了,不想乾活嗎?”
落逢彥也是很激動啊,心裡噗通噗通的,他剛剛實在太高興了,嘴唇也抖動個不停,趕緊說道:“想,想,怎麼不想!”
“那還不謝謝小主子!”
王吉安今天開始稱小主子,開始風璃還沒反應過來,後來他又叫了幾次,風璃就明白了,他是平西王府出來的,叫她小主子,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搴可欣笑著說“嗬嗬,不光你有工作,你家落嬸子,以後就在養殖場做飯。你們兩人都有月例銀子拿。”
“對,對,王大叔,你這次帶來的人,都沒帶家眷,你回頭問問,有家裡特彆困難要過來的,就給捎點路費,讓她們過來。他們不是砦州府的人,家眷離這裡太遠也不是個事。到時來了,跟嬸子一起做飯,或者安排點其他活計也行。”
聽新主家這麼說,兩個四五十歲的漢子,都不禁眼角濕潤。他們也曾經馳騁沙場,他們也曾經玩命廝殺。但是他們傷了,殘了,領了撫恤金之後,日子就逐漸變得一言難儘。
安排好活,風璃讓人回去取房契,就帶著搴可欣去見,十二月花兒們。
十二月花的住址,領月姐(領(ling)月,人名,番茄係統總是糾正錯彆字,每次提醒都是改淩月)有給過風璃。隻是風璃沒成想,他們的住處在城郊,並不住府城。
城郊五裡路的樣子,有一大片像棚戶區一樣的地方。但區彆在於,棚戶區就是大棚搭建。這裡是一個接一個連在一起的土房土院。
往裡走,巷道窄了許多,馬車就不好行走。因為來往,還有小板車之類人力拉車,她們馬車一進來,就堵住往來的行人和板車了。
這裡的人,大多衣著樸素,粗布麻衣居多,偶爾也有一些,穿好一些的棉布料子的衣服。偶爾還有醉漢,滿身酒氣望向他們,但因為後麵跟著疤途六順,清泉他們,這些醉漢也不敢輕舉妄動。
風璃蹙眉道:“玖音,上次領月姐說,住第幾排來著?”
“領月姐說,穿過巷道,會有一排一排房屋,第三排,最後一家。”
搴可欣也皺眉:“風璃,這裡的環境太差了,這才初春都是這樣的味道,等到盛夏,豈不更難以忍受。”
“嗯,我也沒想到,領月姐姐年前,還特意給我們拜年過。說她們過的挺好。當時還給我和拾花玖音都做了一套錦衣。”
從巷道裡出來,有三五成群的孩子在路邊玩鬨,跑來跑去,衣衫上也都滿是補丁。
“你們是誰?來這裡找誰?”
突然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正在玩耍的孩子們中,一個頭發枯黃稀少,淩亂不堪的小女孩,臉上也有許多臟汙。但是澄澈的眼睛,明亮明亮的。
玖音上前跟小女孩說話:“小妹妹,你們都住這附近嗎?”
“是啊,姐姐,我和丫丫她們都住這裡。但是,你們不是住這裡!”
風璃笑了:“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住這裡呢?”
小女孩抬頭看看風璃,又看看搴可欣,再往後看到疤途的時候,明顯緊張了一下,拉著那個丫丫的女孩往後退了退!
風璃回頭看看,估計是疤途的臉嚇到孩子了。
“嗬嗬,小妹嗎,你還挺會,察言觀色的。後麵那個大塊頭,你害怕他?”
小女孩猶豫的點點頭。
“嗬嗬,不怕,他是個溫柔的大塊頭。從不傷害弱小,他是姐姐的兄弟,跟著來保護姐姐的哦。”
“兄弟?保護你的?”
“怎麼?你不信?”
小女孩,再次瞟了疤途一眼“我信,我娘說,她也要給我生個兄弟,以後有兄弟保護我們,就沒人敢欺負我們。我們也不用,每天把自己扮的臟兮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