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律猶豫的走到鄭玄軻身邊,思索著怎麼開口。這時他早已忘記,屁股被女子開天窗的窘迫,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提煉鹹鹽不是一個玩笑,而是真的。
鄭玄軻看到景律走過來,隻是這家夥今天有點反常,沒有直接稟告事情。
“你這是有事情要說?怎麼中了一次毒,就變得婆媽了?”
“世子,你說......咱龍玉國?有人能提煉鹹鹽嗎?”
“這事你問我?你說呢?你負責各項支出,鹹鹽價格現在不低吧?如果有,怎會到如今這般境地?”
“嗯,出京前就收到消息,夏炎國不講道義,今年鹹鹽價格漲兩成。”
鄭玄軻蹙眉:“這夏炎國近幾年太囂張了。就憑他們有鹹鹽,就肆無忌憚亂調鹽價,也不怕周圍幾國,逼急了,聯合起來,圍攻他們!”
景律一聽,世子就是世子,打了八年仗,習慣了武力解決問題。但是一國打仗尚且不易,幾國聯合,能齊心嗎?無疑是上下之策。如果打一仗能解決問題,其他國家估計早就動手了,何必受氣這麼多年?!
“世子說的是!隻是,如果我龍玉國有能人,可以提煉出精鹽......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受夏炎國製約了!”
景律說著,聲音透著不自信。因為各國都在嘗試,但是各國依然,每年向夏炎國購買鹹鹽,這就說明,沒有人成功過。夏炎國守著巨大的鹽湖,有吃不儘的鹹鹽,比坐擁金山銀山還讓人羨慕。
“提煉精鹽的能人?有嗎?如果有,莫說我,就連官家都會忙不迭親自去請。隻是.......哎!算了,戰事終於停歇,玉龍國也得以休養生息,精鹽漲兩成,緊一緊也能過得去吧!”
景律不死心的再次說道:“世子,如果真有此能人呢?”
“景律,你是不是沒休息好,不僅我們龍玉國,周邊幾個國家都沒有找到提煉精鹽的方法。一些地方是有些鹹味石頭,鹹味湖水,但是,那都是有毒的,吃了會沒命的。”
“這......這我都知道!但是.......剛剛拾花和玖音姑娘說.......”
“他們說什麼?”
“他們說.......說郡主......郡主隨口說過一句,可以提煉精鹽.......”
鄭玄軻一聽,猛的拍掉自己身上的傻鳥,急切的說:“當真?”
景律還沒回答,鄭玄軻便徑直向營地方向走去。完全忘記他剛剛說的,根本就沒有人能提煉鹹鹽。
“哎.......世子,也可能是一句玩笑!”
鄭玄軻鄭重的說:“不會,她不一樣!彆人說能提煉鹹鹽,可能是胡說八道,但是她如果說能,就十有**真能!”
“世子這麼相信郡主?你這是要去找郡主嗎?”
景律急促跟在鄭玄軻身後,這時屁股上還是有些疼的,讓他行動不太利索。
正在前麵疾步的鄭玄軻,突然一個轉身,嚇的景律趕緊止住腳步。
“世子?”
“你把你們剃須的彎刀拿來,先跟我去一趟河邊!”
鄭玄軻突然吩咐景律,拿剃須的彎刀。景律心裡一顫,世子想通了?要剃須潔麵了?他留了六年的胡須,家裡的老夫人勸多少次,愣是不剃須,今個是怎麼回事?
“還愣著乾嘛!趕緊去,郡主不喜歡胡子拉碴的。提煉精鹽不是小事,剃須去談,顯得我們更為重視!”
景律還想著,剃須和提煉精鹽有什麼關係呢!聽鄭玄軻這麼一說,也顧不得臀部疼痛,拔腿就往他們行李那跑。開玩笑,莫說提煉精鹽了,就世子願意剃須,都值讓人驚訝了!
景律一邊捂屁股,一邊跑,驚動了另外幾位兄弟。景隸追上去,看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