搴臨之回想著,把當初寨主夫人無意提起的事情說了一遍。寨主夫人說,大當家女兒,從七歲懂事開始,就獨自一人離開山寨了。一年半載回來一次,每次回來都是衣衫襤褸,要很多錢就走。錢用完了就再回來,從來不在山寨過夜。
我來了之後,見過三次,她也是每次回來,當天就走,哪怕黑夜也要走。她說,這裡冤魂多,她睡不踏實。她乾涉不了大當家,也贖不了眾多冤魂的罪。她能做的事,就是拿錢出去幫助更多的人,緩解心中愧疚。
風璃聽了,心裡大概懂這個姑娘的心思。是個可憐的姑娘。
“搴大哥,聽崗哨說,大姑娘很凶悍!”
搴臨之皺眉想了想,應該是對人吧!跟我說話時,沒覺得她凶悍!但是幾次被從林子裡抬回來,喂了解藥之後,就對寨子裡的人大發脾氣。但是她說,她會找機會救我出去。但是二當家看他很嚴,她得想辦法。
風璃不解,那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能來去自如?
也沒有來去自如那麼簡單。大當家吩咐,她想怎麼作就怎麼做,解藥隻給一顆,走出去,回不來。她每回都是崗哨在樹林裡撿回來。跟其她誤闖樹林的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殺了,她喂解藥就醒了,拿了錢就走。聽寨主夫人說,她有時直接找她拿銀子,看都不看大當家一眼。
鄭玄軻,這劫匪的女兒還挺有意思的。她爹十惡不赦,她普度眾生,可悲可歎啊!
“對了,風姑娘,寨主夫人,不是龍玉國人!她是被大當家從很遠的地方掠來的。她說,她姓慕容!”
“慕容?愛粵國人?”鄭玄軻也很意外。
“原來如此,我說剛剛去她房間,我看了之後,長的傾國傾城,但的確不像龍玉國人?”
鄭玄軻和搴臨之同時一驚,齊聲問道:“你沒把她殺了吧?”
我去,你倆怎麼突然這麼異口同聲了?我殺她乾嘛?再說,剛剛不是說了嗎?隻殺男的,不殺女子?要不然,你也不會挨一刀。風璃說著指了指搴臨之的臉。
搴臨之尷尬的說道:“她沒有罪,她也是受害者。隻是屬於被保護的受害者。”
鄭玄軻蹙眉:“愛粵國人,隻要不是貴族就好。如果是貴族?這就比較敏感,勢必要處理好,免得引起國事爭端。”
什麼爭端?我們又沒殺她們!這裡清理完,我們還她們自由,她們愛上哪上哪,這裡就當嫁錯人了,夫家不仁,回娘家便是。
“風璃,等會叮囑大家,我們皆不要暴露身份,以遊士行俠仗義的名義,切不可牽扯的身份上的事情。還有,搴公子可有暴露過身份?”
“沒有,被掠來已經夠丟人了,我哪敢說自己是誰。他們叫我臨之先生。”
搴臨之傷口包紮好了,鄭玄軻提起劍跟風璃說道:“看搴公子好像不善武功,風璃你再這裡保護他吧,外麵太過血腥,不適合女子......”
“怎麼不適合?你派給我的任務完成了,外麵那麼多人,我也要去幫忙.....”
“不用,景隸他們都是久經沙場,你就讓他們在酣暢一次吧!”
“啊?......拾花和玖音都可以去的......”風璃有點遺憾,她想出去痛快的打一架嘛!
“你忘記剛剛分派任務了?她們兩個我分派她們,去解救劫匪掠上來的姑娘們了。那些姑娘個個帶腳鏈,光砍斷腳鏈。就夠她們忙活一陣了。放心吧,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們直麵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