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找到說明書，遞給樓清漓。
樓清漓接過這張破的不能再破的說明書，有些字跡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了不少。
但依然能知道大概解釋。
第一，每一任院長都必須接受黑衣人的交易。
樓清漓的眼底瞬間閃過一抹興味。
第二，必須接受所有送過來的孩子，無論有沒有親生父母。
樓清漓笑了。
第三，不得破壞孤兒院的一草一木。
第四，每天晚上都必須供奉邪神，必須在神位前放一盤葷菜。
樓清漓笑著點頭，“不錯。”
第五，每一任院長不能活過五十歲。
樓清漓挑眉，問，“上一任院長死前多大年紀。”
李慎抿唇，“正好四十九。”
樓清漓笑了，繼續看起來。
第六，離開孤兒院不得超過半個月。
樓清漓舔舔唇，“你經常在孤兒院休息，沒回過家？”
李慎低頭，“我沒有在外麵買房租房。”
第七，每一個孩子在領養前都要跪拜邪神。
樓清漓看向李慎，李慎苦笑點頭。
第八，每一個領走孩子的父母必須簽下契約。
樓清漓再次看向李慎，看的李慎頭皮發麻，立即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拿出一遝契約遞給樓清漓。
樓清漓唇角微勾，接過來，並不看。
第九，孤兒院的孩子不得超過五十位。
樓清漓往下一看，沒了。
把說明書放在桌子上，看著李慎道，“李慎，違反這些都會發生什麼？”
李慎神經緊繃，“會死，真的會死，在我繼任的第一年，因為我不當回事，那一年的孩子，全死了。
一夜之間，就給我剩下一堆白骨，也幸好孩子還不多，隻有兩個。”
樓清漓輕敲著桌麵，看了一眼那個房間，抿唇不語。
拿出手機拍下說明書裡的內容，開始拿起那些契約看起來。
恰好看見了熟悉的名字，王雲，韓元雙，蘇惜文那幾個死者。
樓清漓又翻了翻，想到什麼，問李慎，“這些人，都是領養過孩子的？”
李慎點頭，“對啊。”
樓清漓頓時覺得後背發涼，“這些孩子都是被收養的，不是親生的送到這裡來的？”
“不是啊。”
樓清漓身子一僵，原來……是這樣嗎？
那些親生女兒證明是怎麼回事？
樓清漓不禁沉默了，這孤兒院何止不簡單，簡直就是囂張。
樓清漓坐在椅子上整整十分鐘，忽然抬頭看向李慎，道，“李慎，閉上眼睛。”
李慎閉上眼睛。
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什麼東西蒙起來了，樓清漓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
“李慎，你睡一覺吧。”
李慎身子在精神清醒下，軟了下去。
樓清漓看著軟下去的李慎，目光看向那間房，眼神不停的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