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漓仰頭，“所以啊，五姐，我彆無選擇。”
樓祺的心，暗暗發疼，“樓清漓，三姐還在夜纖雲真身身邊，等到最後一次輪回，我便傳信三姐，抹掉輪回中的一切記憶。
這樣，還能維持住你跟夜纖雲的感情。”
樓清漓再次反問，“五姐，如果三姐拿不到傳信呢？又該如何，五姐，就讓……他做一次刻骨銘心的夢吧。”
樓祺的心肝一顫，“清漓，你……溫柔一點。”
樓清漓笑了笑，隻不過，這臉色慘白，“五姐，你還是太感情用事了，如果不絕情，如何讓人明白，這不是兒戲。”
樓祺一怔，雖然是輪回，但也對過去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樓清漓背過身，“五姐，輪回過後，找到他，殺我也罷，恨我也好，我都承受。”
說完，樓清漓邁步回了院子，看了一眼依舊昏睡的夜纖雲。
但是心，卻開始痛了。
痛的死去活來。
袁曉抱肘，看著樓清漓，溫柔一笑，“樓哥哥，考慮好了。”
樓清漓彆過眼，嗯了一聲，“婚事，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我都配合。”
袁曉點頭，“好，樓哥哥，你彆後悔。”
樓清漓淡然一笑，“娶了袁家嫡女，我樓家必如日衝天，如今，後悔又有何用。”
樓清漓說著，眼神看向來的兩位太醫。
從一開始，袁曉就沒打算給她留任何後路。
袁曉還是那副溫柔的笑容，“樓哥哥，你還是那麼聰明。”
樓清漓抿唇不語。
兩位太醫醫治完，開了藥，對著樓清漓道，“樓公子，先把這副，吃一個月，在看情況。”
樓清漓淡淡點頭，“多謝兩位太醫，給二位添麻煩了，樓祺。”
樓祺手裡拿著足夠的銀票，遞給兩位太醫。
兩位太醫神色複雜的接過，滿意的同時，又聽見二人的對話，心情一時複雜到極點。
等兩位太醫離開，樓清漓便開始趕人。
“袁小姐，天色不早了，該回府了。”
袁曉似笑非笑，攬著樓清漓的手臂，“樓哥哥，何必呢？我已經讓人回了府，說今日我在樓家歇下。”
樓清漓眼皮一跳，“樓府可沒有你的住處。”
袁曉唇角一勾，“樓哥哥，清籬院，難道不是我的院子嗎？夫君大人。”
樓清漓狠狠閉眼，“樓徹，準備袁小姐的東西，今夜，袁小姐在清籬院歇下。”
樓徹在邊上看著，都他媽震驚了，少爺可不讓外人進她的清籬院啊，哪怕那名字是袁小姐親自起的。
但是看著樓清漓，不知為何還是應下了，與袁曉身邊的婢女一起收拾清籬院。
袁曉看著床上的夜纖雲，道，“樓哥哥，天色不早了，人家累了呢～”
樓清漓笑了笑，溫柔道，“好，我陪你回院中歇息。”
等到兩位主子離開。
樓祺看著夜纖雲，遣散周圍的仆人，坐在床邊道，“夜公子，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夜纖雲看著樓祺，道，“所以，我是在做夢。”
樓祺眼神複雜，“嗯，一場……刻骨銘心的夢，夜纖雲，你要準備好，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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