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遠嗯了一聲，帶著夜纖雲去了她的院子。
院子內，樓清漓從床上起身，睜開眼睛，看向夜纖雲跟樓遠的身影，眸光微眯。
下床，腳步微抬，便提前閃身進了樓遠的院子。
樓清漓提前進了書房，一眼便看見了畫像，仔細看了一番，嗯，沒她好看。
樓清漓聽到腳步聲，躲到角落裡，隱蔽身形。
樓遠打開書房，拿起畫像，遞給夜纖雲。
夜纖雲一看畫像，眼都紅了。
輕微的磨牙聲連樓清漓都聽見了。
樓遠不禁問，“爹，不跟他有仇？”
夜纖雲垂眸，眼睫輕顫，“血海深仇。”
樓清漓眉頭一凝，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樓清漓知道夜纖雲很少有事情瞞著她，除了做夢的那一天之後。
夜纖雲便有意無意的把樓遠離開，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她大意了，早知道就讓夜纖雲說出夢中內容了。
夜纖雲燒掉畫像，道，“遠兒，今晚你當沒有見過我，我先回去了。”
樓遠輕輕應聲，眼神卻落在某處。
樓清漓無奈，這是被自家孩子發現了。
樓清漓等夜纖雲離開才現身，道，“遠兒，你爹跟你說了什麼。”
樓遠坐在椅子上，輕輕敲了敲桌麵，“娘，爹做的夢跟你不同。”
樓清漓一怔，果然是關於夢的事情，看來夜纖雲知道的比她還多。
樓清漓在樓遠對麵坐了下來，“嗯。”
“爹說，他與娘本身不屬於這個世界。”
樓清漓很快想到了什麼，眼神微閃，並沒有打斷樓遠的話。
“爹說，那個世界已經毀滅，但是，並沒有產生新的世界。”
樓清漓抿唇，如果她是天道，那麼一切都說得通，她在這兒，那麼新世界不可能出現。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睜眼會來到這裡，但是，他回不去了。”
我也回不去了。樓清漓心道。
“但是，他找到了他的仇人，爹說，他的仇人竟然在這個世界投胎了。”
樓清漓愕然，原來如此。
“而且，仇人不止一個，也與毀滅他們的世界有關係。”
樓清漓瞳孔一縮，竟是如此嗎？
“我知道了，剩下的，你就當不知道，你爹讓你查什麼就查什麼，彆問，彆想，那不是你能知道的。”
樓清漓走出書房，冰冷的風吹在臉上，讓樓清漓冷靜了幾分，如果夜纖雲夢到了全部。
還是要找個時間問問才行。
樓清漓走回院子，夜纖雲正在等她。
樓清漓倒了一杯水，道，“跟我說說你的夢吧，彆壓著。”
夜纖雲抿唇，接過樓清漓遞過來的水杯，拿在手裡，說出了一段故事。
“天道誕生後，一切如常，但是，快要毀滅的時候，天道被封印了。”
樓清漓抬頭，看向夜纖雲的臉，“封印？”
夜纖雲點頭，“就是封印，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將天道封印，那個時候才知，眼前的世界。
在天地間不過是一粒沙，雖然不知道天道為什麼會被封印，但我看見了很多人。
他們在商量什麼，隱約聽見，天道，消耗，能量吞並什麼的，後來看見了一個世界吞並了另一個世界。
我才隱約猜到，是不是為了力量，要吞噬我所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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