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吞了他!”
一片水窪旁的胡楊樹林中,一名被斬斷雙腿的邊軍驚恐的望著那隻垂涎欲滴的巨狼緩緩朝著他靠近,雙手奮力的爬向後方。
隨著一聲慘叫聲響起,樹林中很快便沉寂了下去,隻剩下了野獸的撕咬聲。
周圍滿地的血跡與屍體,證明這裡剛剛才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千夫長胡夫雙手柱刀,靜靜的欣賞著嘯天狼撕咬敵人的場景,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凶光。
本來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親自出來獲取這麼點小小的軍功,隻是天天待在大營中讓他感覺到骨頭都快要生鏽了。
這次突然心血來潮,靜久思動,所以才帶上一隊嘯天玄甲騎出來遊獵,當成枯燥無味生活的一點樂趣了。
在收拾好之後,胡夫騎上明顯比其他騎士大上一圈的嘯天狼,帶著眾人繼續向著天禦關方向疾馳而去。
或許是因為今晚的西方太過淩厲和寒冷的原因,胡夫奔襲了數百裡也僅僅隻是獵到了一隊邊軍而已。
直到距離天禦關三百裡左右的地方時,他才遠遠的望見遠處山坳中透出的火光。
這處火光明顯比正常的篝火要大上許多,按照他的經驗,這種情況隻有在數隊人馬聚在一起時才會生這麼大的火堆,隻有這樣才能讓所有士卒驅散深夜的寒意。
胡夫輕輕揮了揮手,身後的嘯天玄甲騎紛紛放慢了腳步,身下的嘯天狼也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動作也變得輕柔了起來,生怕驚動了那處山坳中的敵人。
胡夫悄悄拔出了斬首大刀,眼中閃爍著極度興奮的神色,與其他嘯天玄甲騎分散開來,將那處山坳圍了起來,然後悄悄的摸了過去。
整個過程順利得出乎了胡夫的預料,對方沒有任何的警覺,似乎在這深夜中早已沉睡了過去。
當他終於靠近山坳處時,臉上頓時露出了詫異之色。
隻見一個黑衣男子,坐在篝火旁正在大口的吃著烤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臉上還流露出一絲笑意。
“媽的,就一條小雜魚,害得老子白高興了一場!”
眼看自己都已經摸到了對方的附近,那名男子卻依然沒有任何的警覺,這也讓胡夫以為對方隻是一個剛剛加入邊軍,還不明白遊獵場殘酷的新兵而已。
隱隱已經將楚雲寒團團圍住的其他嘯天玄甲騎見狀也放鬆了下來,從嘯天狼的背上跳了下來,紛紛帶著殘忍的笑容看向了胡夫。
胡夫也明白這幫屬下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老規矩,誰第一個搶到人頭的,今晚可以獨占一半的燒酒!”
“好!”
九名嘯天玄甲騎紛紛大笑了起來,隨後揉了揉坐騎嘯天狼的頭頂,為它們加油打氣。
隨著胡夫高舉右手,九隻嘯天狼頓時弓起了身軀,做出撲擊的動作。
“開始!”
“吼!”
嘯天狼們嘶吼一聲,巨大的身軀如離弦之箭,向著楚雲寒猛撲了過去,想要第一個咬下他的頭顱,為自己的主人贏得這場遊戲的勝利。
眼看嘯天狼即將撲到楚雲寒麵前時,一抹刺眼的刀光一閃而過,嘯天狼群被鋒利的刀芒瞬間斬成了兩半。
兩半殘軀帶著血光在慣性的衝擊之下,撲到了他的身前,倒在了地上。
楚雲寒這才緩緩站起身來,冷漠的目光掃向這群嘯天玄甲騎。
“小心,碰到硬茬子了!”胡夫瞳孔一縮,厲聲大喝了起來。
剛剛那道刀芒綻放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心悸,那個小雜魚突然像是變成了一隻上古凶獸,散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