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真的?”邪僧終於停下了動作,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徐風。
“真的真的,那首曲子叫索命梵音!邪氣十足!”徐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除了那次和大壯在一起,被那兩個下山曆練的聖門弟子打傷吐血之外,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二次如此凶險。
“小施主,小僧給你一次收回剛才的話的機會,就當你情急之下胡言亂語了。你要知道,就算小僧斷你一隻手,你隻要能忍痛拿著斷手儘快去找你的師傅,還是有機會能接上的。哪怕運氣不好接不上,你也隻是變成一個殘廢,性命卻是無憂的。可如果你敢騙我…”
“豈敢豈敢,在下若有虛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徐風慌忙道。
沉默一陣!
“好,那小僧就信你一回!”喀嚓,錯位的骨骼被邪僧歸位。
“多謝大師。大師,現在在下手臂受了傷,加上邪曲不太熟悉,要奏給您聽的話,恐怕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嗯?為何不熟?”邪僧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邪氣太重,平日極少吹奏,自,自然生疏!”
“那就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我再來找你!”邪僧說完,給了徐風一個莫名的微笑。徐風心中膽寒,忙低下了頭。
……
逃嗎?這個念頭隻是在腦中一閃而過便被徐風放棄。聖門弟子的手段他怎敢輕視,對方臨走前的那個微笑耐人尋味,說不定他巴不得徐風逃走,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給他增加樂趣呢!再者說那邪僧雖然說是一個月後再來找他,誰知道他有沒有走,說不定正暗中監視著他呢!
就當他在暗中監視他吧,徐風內心作出了決定。因為手臂受傷,加上危機暫時解除,徐風沒有再敲葉童住宅的門,而是轉身返回自己的住處。家裡一些常用的療傷藥物早有準備,加上藥體的自愈能力,三五天應該就能大致恢複。回春堂那邊倒是可以拜托師姐應付一下。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對方不會卸磨殺驢吧!這種命運被他人掌控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因為內心當作邪僧一直在暗中監視的緣故,徐風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大意,生怕暴露自己的藥體體質,尤其是洗澡,釋放身體異香的時候。等到手臂傷勢好了之後,他照例回到回春堂,白天該乾什麼乾什麼,晚上便用嗩呐練習吹奏索命梵音!
時間很快流逝,為了增加索命梵音邪氣的效果,徐風還雇傭了幾個普通百姓在他吹奏之時在一旁集體呢喃“喃摩喃摩”之音!雖然那幾人覺得這曲子聽得他們心裡滲得慌,但在徐風豐厚的回報麵前,終究不再多言,老老實實按吩咐辦事!
一個月很快過去,當邪僧再次找上他的時候,徐風便確定對方的確是走了,沒有暗中監視他。否則平時練習那麼多次,早就見識過,不會那麼期待了才對!
隨便找了個僻靜之地,確定不會有人打擾。徐風便沉心靜氣,開始用嗩呐吹奏索命梵音,雇傭過來的幾人站在他的身後有節奏的呢喃,來自藍星的這一首邪曲,幾乎可以算作完美重現!
等到一曲完畢,徐風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邪僧渾身宛如石化,一動不動。周身氣息卻是忽強忽弱,整個人的神情也變幻不定,他雙手無意識的顫動著,眉頭緊鎖著,似乎陷入了某種糾結。場麵一時陷入詭異的寧靜。
徐風用眼神暗中示意雇傭過來的幾人悄悄離開,免得打擾對方。他則緊張的待在一旁,是死是活就看對方有沒有像智玄一樣從中受益了!
也不知過了許久,邪僧終於從感悟中蘇醒過來,他細細的體會著身體的微妙變化,眼眸深處,流露一絲震驚和狂喜。他撇過頭,第一眼便看到一旁局促不安的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