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離行動的時間不足一個月了,徐風卻有了新的煩惱。
彩蓮臉上的胎記在每日塗抹藥汁後終於徹底消失了,這讓她欣喜若狂。往日自卑畏縮的她,臉上也浮現出從未有過的神采。以前從沒梳妝打扮過的她,也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外在。
幾次空閒時間來雜役區找徐風,都會帶上一些自己拿手的食物佳肴或者做好的點心,少女羞澀含苞待放的模樣自然瞞不過徐風的眼睛,這丫頭,怕是對自己動了情,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
相貌有缺的她,以前可是連與人正麵對視都不敢,更何況是芳心暗許。
他接下來的行動會導致整個上官家震動,哪有心思兒女情長。可彩蓮這丫頭真的很單純,毫無心機,到現在都沒發現她喜歡的人其實是被人遠遠監視著,徐風也著實不忍心說一些狠話傷害她。
他在藍星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第一次心動,最是刻骨銘心。因為不忍,所以即便暗示了幾次,彩蓮也沒有領會他的真正意思!
正當他還想辦法該如何妥善婉拒之時,這一天早上,那冷漠丫鬟忽然對他道:“小姐要見你!”
徐風微微一怔,也沒多想,很快便跟著她來到上官燕的庭院。一進來,徐風便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跪在端坐在石凳上的上官燕的跟前。
此人自然是彩蓮無疑,她此刻顫抖著身體,似乎承受著極大的恐懼,匍匐在地上。
“把頭抬起來。”上官燕見徐風到來,聲音冰冷道。
彩蓮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就是你這卑賤的丫鬟,膽敢糾纏我名義上的夫君?”上官燕冷聲質問道。
“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彩蓮也看到了站在上官燕一旁的徐風,終於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終於明白自己犯下的錯,不敢辯解,隻能不停的磕頭求饒,很快額頭就磕出了血。
“這不關她的事,是我瞞著她沒有表明身份。”徐風連忙解釋道。
“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身份?你有什麼身份?你隻是我找來應付婚事的一條狗,一個傀儡,一粒棋子而已。”上官燕眼中寒光閃爍,惡狠狠的盯著徐風。難不成他以為替自己寫了幾句滿意的話,就可以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真是愚昧可笑!
徐風怒火直衝天靈蓋,如此**裸的羞辱,讓他恨不得將上官燕碎屍萬段。但他明白,此刻人為刀俎,不管為了彩蓮還是他自己,他必須忍下去。因此他最終“懦弱”的低下了頭,似乎被嚇到,不敢再發一言!
“玲兒,家法如何處置這等勾引男人的丫鬟?”上官燕問。
“依照家法,杖責二十!”身後的玲兒姑娘立刻上前道。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執行家法!”
“是!”兩個膀大腰圓,身高體壯的丫鬟手持長杖上前,將彩蓮拖到一旁,麵朝下按在一張長凳上。
“二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回吧。”彩蓮苦苦哀求,哀嚎不斷。上官燕雖然對情郎堅貞情深,對下人可算不上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