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郡,徐風在一家酒樓一人獨飲。目前的當務之急有兩件事,一是儘可能的隱匿蹤跡,掩藏身份。他的體質第一次被人親眼看穿,必須蟄伏下來,靜觀其變一段時間。二是尋找靈性之物,增強自身實力。
從在海望城的經曆來看,隻要距離靈性之物足夠近,自己就能本能地感應到。
但如何得到靈性之物卻是個難題,這些東西一般都是被主人隨身攜帶,除非運氣極好,像上次那龜甲一樣,恰好出現在攤位上出售,這樣才能比較輕鬆的獲取。
個人佩戴之物,他無法像盜取門派和修行家族府庫那樣,利用土遁之術輕鬆得到。
總不能強搶吧?那跟土匪有什麼兩樣?況且他也未必回回能搶得到,就算搶到了,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因為物主情急之下的反擊,導致受傷流血,進而暴露自己的體質。
像購買龜甲那樣交易也不行,貿貿然跑到人家麵前,說要買下對方身上某件東西,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這東西有問題嗎?況且就算對方願意出售,他也拿不出能夠吸引對方的東西啊,總不可能對方能看得上他手裡那點金票吧?
想想都有些頭疼。
正想著,此時不遠處酒桌上坐著的兩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倒不是他有意偷聽旁人的**,而是經曆過不久前的生死危機之後,他的警惕性大增,本能的對周圍的一切事物嚴加提防。
剛才那張酒桌隻有那看著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在,隻是她雖然點了酒菜,但並無胃口,不時的朝酒樓門口那邊張望著,神色略帶焦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此刻她等的人終於出現了。是個比她略大一些的青年。
“哥,怎麼樣?舅舅怎麼說?”妙齡女子見到青年立刻焦急地問道。
“舅舅說他們家族也遭了劫,好不容易才湊齊今年上貢的份額,實在沒有辦法幫我們。”青年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啊?這下可怎麼辦?距離上貢的時間可隻有三個多月了。”妙齡少女聞言,立刻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青年沉默以對。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該死的無名大盜!”妙齡女子忽然充滿怨氣的道。
也就是這句話,讓原本漫不經心的徐風忽然臉色一凝,豎起耳朵傾聽。
“彆說了,先吃飯吧,吃完早點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畢竟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呢!”青年歎息道。
無名大盜?那不就是自己嗎?上貢?徐風突然醒悟過來,郡城底下的各個城鎮的統治者,每年可是要向上麵納貢的。
自己當初為了蛻變凝聚晶核,利用土遁之術可是打劫了相當多的府庫,一開始還有些收斂,知道提前打聽一下各個家族在普通百姓中的風評和名聲,後麵隨著藥力不斷積累,他距離臨界點越來越近,直接放飛了自我,隻要自己需要,哪管其他,一概通通打包帶走。
當時他認為,反正他隻洗劫高年份藥材,其他的一概不動。就算這些人肉痛,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影響才對。
直到後來越鬨越大,他們在府庫內部設置了機關陷阱,而他本身也獲得了足夠的高年份藥材了,這才停止了這種大肆劫掠的行為。
所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對方無法湊齊上貢的修行資源,坑害了對方嗎??
徐風突然腦海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