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清俊男子渾身上下不斷抽搐,仿佛在掙脫一層層桎梏與枷鎖,幾十息之後,一個頭生雙角、被濃鬱戾氣環繞著的惡魔便出現在劍一眼前。
整整十天,他就親眼看著化作惡魔的清俊男子,將島上所有人一個個剝皮抽骨,當作祭品獻於他們那所謂的神靈。麵對化作惡魔厲鬼一樣的清俊男子,整個族群之人惶惶如喪家之犬,他們跪伏,哭泣,懺悔,哀嚎,反抗、逃跑、躲藏,一切的手段都沒有換來清俊男子半點憐憫。
清俊男子毫無情感,肆意收割殺戮,儘情享受著這些人臨死前的絕望與恐懼。
尤其是那幾個族群地位最高以及主持獻祭儀式之人,他們得到清俊男子最細致、耐心、小心的對待,一般人隻一兩個時辰便斷氣,而他們,則從一開始便遭遇毒手,享受著作為祭品的淒慘與痛苦,卻遲遲難以殞命。
直至最後死亡,整整十天,他們眼睜睜看著整個族群從這世間一點點消失,他們引以為傲的族群徹底灰飛煙滅。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劍一方才饒有興趣的來到清俊男子的跟前,道“你很不錯,今後就來當我的手下吧!”
惡魔一般的清俊男子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隨後嗜血的朝劍一撲了過去。
……
畫姬給徐風透露了不少有關司空鴻雨的消息。比如司空皓月被司空鴻雨視為最大的對手,比如司空鴻雨心氣極高,曾不經意透露司空家家主之位也隻是她的一個短期過渡,她的目標是要與那些大宗聖地,聲名顯赫的天驕爭鋒。不過她畢竟隻是一個婢女,所知有限。
其餘包括一些生活上的喜好,習慣,行事作風等等,都有涉及,似乎當真如她所說,眼裡心裡皆以徐風為主。這些瑣碎徐風雖然並不關心,但也能辨彆此女沒有撒謊。
莫不是司空鴻雨馭下之道如此厲害,畫姬當真是言聽計從,賜給誰,就當真完全以對方為主?儘管心中還留有一分警惕,但徐風對畫姬的態度好了許多,也沒之前那麼排斥。
隔三岔五也會過來看一看她,不過碰還是不敢碰的。
如此大約過了兩個月,這一日,徐風經過兩日修煉,從閉關室出來,卻一眼便見到畫姬一動不動的跪在室外。
“嗯?你這是做什麼?”徐風皺眉看著她。
畫姬抬起頭,雙眼泛紅,有些委屈的看著徐風,欲語還休。
“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徐風說罷,彎腰去扶她。
隻是畫姬剛站起來,卻又身子一軟,直接撲進徐風懷裡。
“奴婢,奴婢的腿麻了。”畫姬滿是不安,怯懦懦的趕緊解釋道。這並非是她耍手段。
徐風認真看了一下她,不似作偽,歎了一口氣,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說吧,發生何事了?”徐風淡淡問道。好好的沒有理由跪在他的閉關室外,像是犯錯了一樣。
畫姬柔若無骨的被徐風橫抱著,臉上浮現淡淡紅暈,小聲道“四小姐閉關結束了,召奴婢過去。她,她發現奴婢仍是,仍是……故而覺得奴婢沒有儘心侍奉主上,訓斥了奴婢,讓奴婢回來後自行請,請罪……”
徐風腳下一頓,接著繼續前行,漫不經心的問道“所以你回來後就跪在我的閉關室外?跪了多久了?”
畫姬抿唇不語。徐風也沒繼續追問,一路來到內院臥房,將畫姬輕輕放在床上。
“很疼嗎?”徐風問。
畫姬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幫你看看。”徐風自己也是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