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府,前廳。
護院們,劍拔弩張的圍住了幾道破門而入的身影,如臨大敵。
隻因,破門而入的,除了陸、周兩家的少公子外,還有龍舟賭場的魏三娘!
傳言,這個妖嬈嫵媚的女人,跟城主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說,鐵岩城的羅、陸、周三大家族,都屬於獨霸一方的“一流勢力”。
那麼,城主府就是淩駕於三大家族之上的、超一流的存在!
正因如此,背靠城主府的龍舟賭場,才越發的惹人忌憚。
“諸位不請自來,有何貴乾?!”
隨著一道冷喝聲響徹全場,羅府的護衛們,都不禁鬆了口氣。
因為,他們的主心骨羅浩元到了!
麵對冷目如刀的羅浩元,陸、周兩家的少公子,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半步。
隻有走在最前麵的魏三娘,嬉笑著道:“嗬嗬,羅大族長好大的威風~”
“你家贅婿在賭桌上輸不起,肆意打砸賭場的這股勁兒,該不會就是跟你學的吧?”
此言一出,羅浩元的氣勢為之一泄。
沒辦法,誰叫丁辰理虧在先。
“這個小兔崽子……”
羅浩元恨鐵不成鋼的暗罵一句。
麵上,依舊冷肅強硬:“據我所知,丁辰也就砸了你們幾張台桌。”
“而此番對賭,你們連錢帶功法,贏的是盆滿缽滿,人也被你們給打廢了!”
“按照江湖規矩,總該兩清了才是!”
魏三娘似嗔似怒的白了羅浩元一眼,道:“羅族長也未免把奴家想的太小家子氣了。”
“我此番前來,可不是為了討要那些桌椅板凳的錢。”
“我,是來做見證人的!”
她這邊話音剛落,陸、周兩人便將一張賭契高舉過頭頂,一邊向眾人展示,一邊陰笑著道:“嘿嘿,都看見了吧?”
“除了在賭場台桌上的較量外,丁辰還跟我二人,簽下了賭鬥戰約!”
所謂“賭鬥”,就是雙方提前約定好彩頭,然後在見證人的見證下比武,願賭服輸。
這種賭鬥,在武風盛行的鐵岩城,並不少見。
而且,當著見證人的麵,按過手印的賭鬥契約,受到官府的認可與維護。
輸的一方想賴賬,基本不可能。
“此番賭鬥,簽署的日期就在今天。”
“彩頭是二十萬金幣,生死不論!”
“逾期不戰的一方,以戰敗論處……”
“什、什麼?二十萬金幣?!”
聽到這個數字,羅府的高層們,都驚出一身冷汗。
“媽了個巴子的,我羅府上下,不吃不喝兩三年,都不見得能攢下這麼多餘財!”
“丁辰這個小畜生,還真是會敗家啊!”
在他們看來,修為未廢時的丁辰,對上武體境三、四層的陸昌和周虎,都勝算渺茫。
更彆說現在了!
族人們氣不過,紛紛嚷罵道:“丁辰用我羅家的功法玄技做賭,犯下不可饒恕之罪過,早已被逐出羅府!”
“這小子欠下的外債也好,賭鬥的彩頭也罷,都不歸我們管。”
“不錯,他那種禍害,死了才好,省的再連累羅府!”
“都給我閉嘴!!”
羅浩元怒然炸喝,鎮住了所有族人。
繼而皺著眉頭說道:“丁辰重傷之軀,臥床不起,無法如約參加賭鬥。”
“這二十萬,老夫替他還……”
“不必了!”
突然,一道霸氣十足的話語傳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場賭鬥,本君接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