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廖汝佳一臉不可置信的提問,朱洪滸毫無遮掩的大點其頭:“老朽的確是主公的家奴。”
他這邊既已親口承認,便由不得廖汝佳不信。
一時間,除了廖師太本人外,那一眾弟子也都倍感驚詫——
“這老者身為‘靈境上品’的丹師,居然心甘情願的給那少年當奴仆?”
“而且他親口承認身份的時候,還是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
“難道說,那名叫丁辰的少年,有什麼不得了的出身?”
“總不至於是某一方‘上品宗門’大佬的私生子吧?”
“可是……不應該啊!”
“此子來自世俗界,又能有什麼了不起的出身?”
“況且,他隻有凝靈境的修為,還是個不曾覺醒玄靈屬性的‘廢體’。”
就在其他弟子,暗自猜測起丁辰的身份來曆。
廖汝佳則思忖著,該以怎樣的身份,來與對方正式的認識一下的時候……
人群中的張炳耀,突然跳出來,高聲喝道:“魏師妹,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你方才與那家夥咬舌根的話,都被我以【合歡戲雲耳】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在那小子麵前,自稱‘奴婢’;”
“而他,則成了你口中的‘主人’!”
“魏師妹,你迫於這個混蛋的淫威才誆騙我等的吧?”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
一聽這話,魏三娘的那張俏臉,頓時變得煞白。
她萬萬沒想到,張炳耀這令其惡心作嘔的家夥,居然會偷聽她與丁辰之間的悄悄話!
“你、你……”
魏三娘直接被氣到說不出話。
張炳耀的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詭笑後。
隨即又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嘴臉來:“魏師妹,你也彆怪師兄我多事。”
“我之所以拚著玄息大損,也要催動【合歡戲雲耳】,截聽你倆的談話,就是擔心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被人欺負!”
“你都不知道,當我聽見你委屈巴巴的稱呼那個混蛋為‘主人’,還苦苦哀求他能放你一馬、陪你演一場戲的時候,我這心裡,有多難受!”
“現在好了,有師兄我……哦,還有師尊為你撐腰。”
“你有什麼委屈,大可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我們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聽到這,丁辰不禁兩眼一眯,心中暗動:“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掌握有【合歡戲雲耳】這種較為罕見的、能夠在短時間內,將自身聽力放大好幾十倍的輔助類玄技。”
“可惜魏三娘不通【神識傳音】之法。”
“不然的話,她隻需以‘神識之力’對我傳音,任憑開啟【合歡戲雲耳】的張炳耀的聽力再好使,都彆想偷聽到半個字眼!”
“如今看來,這突然跳出來‘掀桌子’的家夥,絕對是沒安好心……”
這時。
廖汝佳再次看向丁辰的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其實,這位廖師太如果想的話,也完全可以通過施展【合歡戲雲耳】,把魏三娘說給丁辰的悄悄話,儘收耳底。
但她沒這麼做。
因為她對眼前這失而複得的寶貝侄女,有著足夠的尊重。
不願施展手段,去探聽對方的**。
可現在,張炳耀捅出個“丁辰是魏三娘的主人”這等驚天大秘密來!
廖汝佳出於對魏三娘的疼惜,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隻見師太神情凝肅的問:“小花,你師兄說的,可是真的?”
“是……呃,也不是!”
魏三娘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嬢嬢您聽我說,我與丁辰主仆關係,並不是像您想的那般。”